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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和尚,一个又丑又呆的和尚。 本来我可能永远都浑浑噩噩但很平静地在少林寺里过日子。 可是那次下山却改变了我的命运。 我和同门被丁春秋挟持到了一个无名的山上,没人理睬我。 比起段公子的倜傥潇洒,慕容公子的俊雅清贵。 我只是一个职分低微的小和尚。 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表情严肃地盯着那格子上的黑子白子,但我也忍不住也凑过去看。 唉,佛祖说万物皆空,我又去看什么呢。 我领悟不到佛门真谛,此身真的不属于佛门么? 果然,料想不到的事情一件件都来了。 我稀里糊涂成了逍遥派的掌门人,然后救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女童。 可就是这个女童竟让我破了酒戒色戒。 虽然在似梦非梦中和梦姑缠绵,竟让我体会到一种二十几年来从未有过但又非常美妙的滋味。 但我真的很迷茫很恐慌。 我一直要求自己做一个和尚,一个纯粹和尚的。 我真恨自己,一边为破戒而懊恼,可又忍不住想念梦姑。 那个看起来聪明灵秀其实却痴痴的段公子,竟然以为我思念的也是她的王姑娘。 就这样我们边谈佛经边说情爱,十分投机。 一痴一呆,竟成了金兰兄弟。 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我以为我再也得不到父爱母爱。 可不曾想到,还有我一家人团聚的时候。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天。 我突然间体会到一种说不出却无限幸福的感觉 那是不同于对梦姑的蚀骨思念,不同于与萧大哥、段三弟的肝胆相照。 但当我爹娘一起身亡时,那种感觉竟又无影无踪了。 刹那间,我只觉得十分的虚空,似乎天地间就只有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就像一片落英在流水上沉浮,不知要飘向何方。 奇怪的是,当我回望少林寺的森然庙宇和同门师兄弟时,我好像又体会到了那种感觉。 这种感觉,以前我似乎也隐隐的经历过。 只是从来没有今天这么强烈。 当我拿着扫帚一边清扫山门一边凝视全寺时,当我做完晚课躺在舒服的禅床上时,我都有这种感觉。 那是一种叶落大地,波向港湾的回归。 一种乳燕归巢,游子返乡的归属。 一直以来,我要求自己做一个纯粹的和尚,把少林寺当做永远的最后的归宿。 难道我是把少林寺当自己的家,把同门看作兄弟?! 原来我潜意识里竟是如此地想有一个家,一个暖和温馨的家。 我很困惑,人们都把当和尚说成出家,可我却是入家。 我尘根未断,俗念难了,有我相,有人相,有众生相。 连诸法无我都做不到,又谈什么涅槃寂静? 阿弥陀佛! 唉,我现在还算什么佛门弟子,又宣什么佛号? 罢罢罢,既然诸行无常,到头万事皆空,就让它一切随缘吧。 一切随缘,便心无所羁,一切可能。 我跟大哥三弟也来到了西夏招亲。 我并没有什么想法,三兄弟能够待在一起就可以了。 没想到,我还能碰到梦姑。 她竟是那招亲的西夏公主。 自然,我成了西夏驸马。 正如我写给三弟的纸条,我很快活,说不出的快活。 梦不是梦,梦想一旦成了现实,有几人能不心喜如狂。 又何况我这个连和尚都做不成的呆人? 我和三弟救出了萧大哥。 我们三人还虏获了辽国皇帝,逼他折箭盟誓,在他有生之年不向宋国刀兵相加。 关内群雄都不明白萧大哥所作所为。 他们说萧大哥到底还是汉人,并不是契丹狗 我到底是个呆人,我也有些不明白。 但当我看到辽国退兵而辽国将士满脸喜色,雁门关内群情欢呼。 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但又很模糊。 让我们更不明白的是,萧大哥竟用断箭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他说他不愿做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 可我想不出这世上还有几人有他那样忠孝仁义。 三弟回大理去了,我也回到了西夏。 我仍叫她梦姑,她也仍叫我梦郎。 我们的生活就像梦境一样。 少林寺已不是我的归宿。 我的归宿是我的梦姑。 是她柔情纤纤顾盼神飞的眉眼,是她暖如美玉淡如秋水的倩然巧笑…… (责任编辑:世外梅园文学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