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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轻舞的蝴蝶

时间:2010-07-25 22:29来源: 作者:小舞 点击:
泡杯清茶,燃支檀香,咀嚼纯纯的文字,你想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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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公做了一个梦,梦中他变成了一只蝴蝶,在广阔的草地上,自由的飞着、舞着。第二天早晨醒来,便怀疑起自己来,到底是自己变蝶,还是蝶变自己?
    也就是问,到底是自己在做梦,还是梦在捉弄自己?

    蝴蝶是一个简单而有质朴的女孩。
    她对生活有着简单的热情,简单的希望,简单的向往。
    她很柔弱,柔弱的像一只刚刚兑变得蝴蝶,甚至一阵微弱的风,一束强烈的阳光,都可以夺取她生存的权利。
她总是眨着那双充满希望的眼睛说,她的前生就是一只蝴蝶,一只有着金色翅儿的漂亮的蝴蝶,在百合与郁金香的花丛中轻轻飞舞。
    可是有一天,她看见了一个很帅很帅的王子,于是,她飞到他的肩头,看着他温柔的双眼。
    王子说:可爱的蝴蝶,跟我走,好吗?
    蝴蝶笑了笑,有一股莫名的冲动,是她想和他在一起,生死不分。
    可是,她只是一只蝴蝶,不是吗?
    于是,她飞到玉帝的面前,整整求了他七七四十九天,她终于答应,把蝴蝶变成一个人,不过,条件是,她会寻找的很辛苦。
    所以,蝴蝶就是我了,我很辛苦的来到这个世界上,很辛苦的寻找我的王子。她笑着对小舞说。

    小舞和蝴蝶十分要好的好朋友,因为她们几乎是一起长大的。
    蝴蝶和小舞一起上小学,初中,高中直到现在,他们一起上课、下课,一起放风筝,一起到学校的草地上玩。
但一般情况下,都是小舞领着蝴蝶,小舞在前边疯跑着,说,蝴蝶,来呀,来呀,我们一起飞吧!
    蝴蝶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小舞,笑得很开心,很羡慕为什么小舞可以不怕一切的向前跑,而自己不行。
    这个问题直到现在蝴蝶也不明白,为什么小舞可以什么也不顾及,什么也不害怕,好象这个世界在她眼中根本就不存在一样,为什么每次有人欺负蝴蝶,都是小舞挺身而出。
    有一次蝴蝶记得很清楚,是她的作业本子被隔壁班的那个胖的和牛一样的难惹的同学抢去,那个同学是不讲理都出了名的,他只想看到蝴蝶被气的痛哭流涕的样子。
    可是,小舞站出来了。她瘦小的身影在他面前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但是,她不怕,挺着胸,像猫一样,向前一纵,便和那个胖同学打了起来。
    蝴蝶尖叫着,害怕的捂住眼睛,等同学们拉开的时候,小舞的牙印还在那个胖子肩上闪烁。
    小舞什么也没说,丢下目瞪口呆的同学,拿着蝴蝶的作业本,用袖子擦了擦唇角的血迹,拽起蝴蝶,说,蝴蝶,有我在没有人可以欺负你,咱们走。
    只是,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蝴蝶。

    小舞是不舍得离开蝴蝶的。
    蝴蝶一向很平凡,包括她的性格,她的爱好,她的成绩。
    只是不平凡的是蝴蝶有一双充满憧憬的眸子和一颗渴望幸福的心。
    小舞知道,蝴蝶尽力了,她的确尽力了。高考前的那几个月,蝴蝶每天只睡五六个小时,拼命的学习。有时,小舞晚上过来陪她一起学习,一起睡觉。
    两个女孩谈着小舞和蝴蝶的向往。
    谈着蝴蝶有一天可以在开满百合和郁金香的花丛中,自由而任意的飞舞。等着那个王子。

    可是,结果还是出来了。
    小舞去了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城市读大学,而蝴蝶落榜。
    那天,小舞和蝴蝶来到了以前总到的那片草地,沿着长长的铁轨一直走,一直走。
    小舞不说话,蝴蝶知道她为自己心疼,蝴蝶心里很烦。她烦的不是没有考上大学,而是今后的路上没有了小舞,她好像一无所有,她早已习惯了有小舞的日子。
    小舞带着她疯玩,小舞为她补习功课,小舞邪邪的帮她物色她的王子。
    再来一年吧,我在学校等你。
    小舞扶着儿时爬过的榕树,轻轻的说,那颗榕树如今已经好高好粗了,小舞还能爬上去吗?蝴蝶傻傻的想,然后她听到了小舞的话。
    我不要,我害怕一个人在学校里呆一年的日子。没有你,我会疯的。蝴蝶双眼露出恐惧。小舞,不要呀,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可是,你总要学会独立。
    你知道的,小舞,蝴蝶是飞舞的,没有了小舞,蝴蝶会死的。
    一阵风吹来,两个女孩的长发被风吹乱。她们注视着对方。然后,同时抬起手,不约而同的想为对方整理一下额前的乱发。多年的默契使她俩笑了。笑得很无奈。
    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小舞说。
    我会很努力很努力的追上你的步伐,蝴蝶安静的说。
    不用呀,蝴蝶,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的。你不用追赶我,无论小舞走到了那里,飞的多远,她也会回到蝴蝶身边,你忘了吗?上帝在他把蝴蝶变成人时,把自由洒脱流浪奔跑的精灵给了小舞,把安静柔软美丽单纯的精灵给了蝴蝶,我们前生本是一个人,对吗?
    是的。
    小舞握着蝴蝶的手,守护着她的纯清,她的宁静。


    小舞上学,蝴蝶打工。蝴蝶来到了小舞的城市。
    世界错了。小舞笑着说,应该是蝴蝶上学,小舞打工才对。
    蝴蝶不适合这个世界,蝴蝶怎么可能适应这个污浊的世界,她是那么的柔弱,她是小舞一生的疼痛。
    可是小舞,她只能守候蝴蝶的心,她守候不了蝴蝶的命运。她只希望蝴蝶的成长。
    蝴蝶打电话给小舞,说,小舞,下课后来找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是王子吗?小舞打趣的问。蝴蝶安静的笑了。
    小舞知道,蝴蝶是幸福的,那该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呢,自己是否该把守候蝴蝶的任务转让,蝴蝶十九岁了,不是吗?


    当小舞出现时,一身白裙的蝴蝶正幸福的靠在那个男人的臂弯里。
    小舞触及那个男人目光的刹那,便明白了,这个男人不是蝴蝶所能左右的,蝴蝶不会是他的唯一。
    黑色的T恤,灰白的牛仔裤透出的狂傲和不羁的气息,及那一双充满征服和挑战的眼睛。
    小舞只一眼就明白,他不属于她那安安静静,渴望一份平凡幸福的蝴蝶,这个男人是危险的,她皱了皱眉。
    同时,拥着蝴蝶的男人挑了挑他那刚毅的眉,看着眼前这个蝴蝶不止一次向他提起的女孩,黑色的毛衫,黑色的低腰牛仔裤,暗红色的休闲鞋。直觉告讼他,这是一个充满好奇和野性的女孩,永远不知疲倦的向前冲,也是一个不容易征服的女孩。
    他看着她皱了皱眉,然后明白,一个聪明的精灵。
    小舞,这是风。蝴蝶幸福的介绍。
    风,这是小舞。蝴蝶骄傲的说。
    我让蝴蝶骄傲,你让蝴蝶幸福。小舞笑着说,一个庸懒和真诚的笑,很放松,只有看见蝴蝶,她才有这种笑。
风来了,蝴蝶在空中飞舞。
    蝴蝶,累不累?小舞心疼的说。她下意识的把蝴蝶额前的乱发扶正,却永远都让自己的长发乱乱的披着。
不累的,蝴蝶很幸福的笑了。
    一起吃完饭。蝴蝶要拉小舞一起住。可小舞坚持说要回去,因为她不愿意看见风的矿狂傲和蝴蝶的温顺那么的不协调。她害怕这种不协调,是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自然,理由是第二天有课。
    蝴蝶认为上课是正事,所以她没有强留小舞,却仍是坚持让风送她回校。


    你不是为上课疏忽掉好朋友的人。风笑着说,傲慢的笑。
    你怎么认识蝴蝶的,她不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她受不了一点点伤,你应该知道,你和她不是一类人。小舞严肃的问他。
    她不会放过有可能伤害到蝴蝶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是蝴蝶最爱的人也不行。
    哦?你很聪明。小舞,再见到你之前,我以为我很爱蝴蝶,我贪恋那份宁静的温柔,我希望永远守候着她。可是,到现在,我才明白,风和蝴蝶是飞不到一起的。风是无形的,舞也是无形的。我喜欢她,我希望一辈子守候着她,可是,也许你说的对,我也许不适合她。风这次说的很坚决。
    小舞看着他,研究或是玩味的看着他的眼睛。
    你是说,蝴蝶错了。
    不,我不适合她,蝴蝶需要一个踏实的男人爱她,而不是我。
    那你为什么让她爱上你。小舞恨恨的说。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风的表情很真诚。我们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我们太在乎自己,太喜欢追逐,永远不会停下来,太向往前方的风景。而这个世界是不适合蝴蝶的。
    但是,你听着,我不允许你伤害蝴蝶,既然你让她爱上了你,你就应该变成一个她心中的王子,爱她一辈子。小舞盯着他说。
    蝴蝶的就是蝴蝶的,小舞不要。
    来不及了。
    风扬起他长长的胳膊,把小舞拥进了怀里,一个长长的深深得挚热的吻。
    你更让我心疼。舞,我爱你。你听见了,我爱你。
    一阵晕眩过后,小舞清醒,她挣脱,大叫着,脸上滚着泪水。
    回去,回去,回到蝴蝶身边去。
    然后,跑掉。风绝望的望着小舞远去的身影。他终于知道,他和她之间只隔了一个蝴蝶,却隔了好远好远。


    回到学校,小舞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她无休止的责怪自己,又无休止的思念风,那个男人,扯乱了小舞的心。他不是爱着蝴蝶吗?他不是呵护蝴蝶一生的男人吗?蝴蝶,蝴蝶弄乱了她的心,一向冷静的小舞哭了,泪水无声的滑落,落入黑暗的深渊。为什么会是蝴蝶?为什么会是风,又为什么让蝴蝶爱上风以后,又让风爱上了小舞,而小舞又情不自禁的沦陷。
    爱真的可以没有理由吗,爱真的可以不顾及其它吗,如果爱会伤害到蝴蝶,如果小舞的爱建立在蝴蝶的痛苦之上,小舞的爱,还要不要?
    风冷冷的吹来,吹散长长的发,黑夜使小舞憔悴,孤单,寂寞。可是,我不可以崩溃,不可以。小舞狠狠的咬着嘴唇,血,渗出。
    可是,风的气息,风的热情,风的呼吸,在他周围扩张,扩张成蝴蝶的脸。
    电话响,小舞接起。
    小舞,我想你,想你。不要为了蝴蝶放弃我,我已经听到了心碎的声音。说话啊,小舞,说话,好不好。不要哭,乖,小舞,不要哭。不行,我不放心你。我要见你,马上。等我。
    收线。盲音。


    敲门声响起,小舞打开门。
    风便看到了苍白的小舞,瘦弱的小舞,他永远也无法肯定无法把握的小舞。心突然疼了起来,他紧紧的拥住了小舞,眉锁的好紧好紧。
    我沦陷了,我以为我不会有爱情,可是你却接着蝴蝶进了我的世界。我便不属于我了。
    风,我不要你的承诺,不要你的婚姻,我,只要你分一点点爱给我,就可以了。舞不贪心的。
    她轻轻的揉开了他紧锁的眉。
    风深深的吻着小舞的眼,泪水,湿的脸颊,唇。温柔的,轻轻的。小舞长长的发在空中飞舞。
    你的长发缠绕在我的心里,绕成了千千万万个节,想结也结不开。让我注定要痛一生。
    不,那不是要你痛,那时我千千万万个思念和牵挂,无论以后你走到哪里,我都会第一时间得到你的消息,第一时间知道你是开心还是寂寞,第一时间送去我的祝福和祈祷。小舞哭着说。
    风的心紧紧的疼了起来,他拥起小舞,再也不想什么,只想用自己的一汪柔情温暖这冰冷的疼痛的心灵。他不会让她痛的。
    夜,袭来。


    风,你快来啊,小舞的手机打不通了。小舞走了,她同学说她办了休学手续,去那里,谁也不知道。蝴蝶急的哭了。
    她走了,她终于还是走了。她不会再回来了。风的心近乎绝望的收缩。
    风,去找她啊!天哪,她去了那里,她肯定出事了。否则她不会不告诉我的。蝴蝶的泪水不断的流着,她不要我了。
    好吧,我去找她,风安慰蝴蝶,小舞终于还是把他交给了蝴蝶。难道爱情可以交换吗?难道小舞本不爱他?
    一个月,两个月,半年,一年。
    小舞失踪了。蝴蝶永远不知道她在哪里,她偶尔会收到小舞的明信片,没有地址,只有不同地方的邮戳。
    风剪去了他的微乱的长发,脱掉了T恤衫和牛仔裤。换上了西装。他守候着蝴蝶,蝴蝶也安安静静的依偎在他怀里,满足地做淹她的平平凡凡的梦,她的王子和幸福生活。
    很平静,很平静。
    蝴蝶不在工作了,蝴蝶不适合这个世界。她安安静静的守着自己的爱人,为她快乐而快乐着。只是,遗憾的是,小舞不在身边,她知道小舞永远学不会照顾自己,她便买了许多漂亮的手链,小舞与众多首饰之中,只喜欢手链。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送给小舞。


    订婚宴上。
    蝴蝶身穿漂亮的白色长纱裙,很幸福的依偎在风的身边,在众多宾朋之中穿梭着。蝴蝶很想小舞能来,可是她没有。蝴蝶很开心,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王子,她想小舞一起分享。便史无前例的喝了两杯酒。在匆匆的忙碌中,蝴蝶晕倒在风的怀里。
    风慌乱的抱着她跑到医院,长长的白纱在风中飞舞着,好像一只白色的蝴蝶。
    只是她很静,很静,不睁眼,轻轻的睡着。
    小舞赶回来了。
    她这几天一直心惊肉跳,一种不详的预感使她恐惧,使她害怕,使她寂寞的想哭。


    当她踏入病房的一刹那,泪水便朦胧了她的视线。
    为什么你不醒来,为什么,你埋怨我,对不对?蝴蝶,你起来,好不好?你睁开眼睛。小舞双手托着蝴蝶的脸,温柔的责备着。但听在风的心里,是断肠的绝望。
    小舞,别哭。小舞,你瘦了。你苍白了,小舞,听话,蝴蝶不会乐意看见你这样子的。风楼着她的头,温柔的说。
    不,你答应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你让她醒过来呀,小舞挣扎着。
    风固定住她挣扎的双手,任她肆意的哭着。
    蝴蝶始终也没有醒过来,医生诊断说,是心力衰竭。
蝴蝶。她只是想做一只简单而又容易满足的蝴蝶,她很容易感到快乐很幸福的,她是那么的纤小和容易满足。
    为什么上天这么不公平。小舞向着天大声喊道,没有回音。
    风心疼的看着小舞,小舞,跟我回去吧。
    不。她倔强的摇头。你回去,照顾蝴蝶。你看,那是蝴蝶,她终于做成了一只快乐而又美丽的蝴蝶,只是简单的飞着,舞着。
    远远的前方,阳光下,一只美丽的蝴蝶翩翩起舞。


    第二天,小舞走了。
    风终于还是没有留下小舞。
    小舞和蝴蝶只是风中的一个梦吗?
    风不知道是刚刚醒来还是刚刚入梦。

(编者按:催人泪下的凄美,动人心魂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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