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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每天都很忙,要做的事却都很相似,生活还是有一种重复的惰性和灰暗,所以说,如果不是那天被公交车夹了一下,他一定还会保持着那一个姿势走下去,无论前程是风雨还是阳光,是地狱还是天堂,又能怎么样。那天本来就起得晚,临出门时又找不到钥匙,折腾了半天才仓皇出门,还没跑到车站就看到那辆半小时才来一趟的公交车已经起步了,他一边加快速度,一边拼命的在脸上挤出一个虚伪的讨好的表情对司机笑,司机终于很不耐烦的刹了下车,但并没有停下来。等车速一缓下来,他赶紧跨了上去,右脚刚迈上去,车门就关了起来,他的左脚正好被夹住了——日!这个疼啊!手里的皮包一下子就掉了下去,等到急躁躁的司机又打开了车门把他放进来时,旁边一个女人已经弯下腰帮他捡包了,就在这时,他一眼就看到了女人后腰上露出的一大截白皙的肌肤,那里散发着幽幽的肉香,腰上略略有些赘肉了,但不显得累赘,反显得很旖旎,似乎随时有蓬勃的纠缠的欲望从里面喷出来。 要是——能摸一下——该多好!他忽然觉得小腹有股热浪升起来,心神一荡,刚才被车子夹了一下的愤懑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的眼神立刻温柔起来——他看着这个女人又直起了腰,然后他就楞住了——“怎么是,是你啊,这,这真是太巧了……” 那女人也楞了下,然后笑了。 是女同事,而且还是坐在他办公桌对面的女同事。 她是个姿色很平庸的女人,虽然不到三十,已经结婚八年多了,还有个男孩。身体从生产后就一直比较丰满,老实说,如果她稍微再出色点,也许他不会觉得上班是件很苦的事了,他还能记得她刚坐到他对面的时候自己失望的心情。而她似乎也知道自己是一个平庸的女人,虽然有时也会对他使出几个妩媚的眼神,但是并不敢进一步放肆。 车上人不少,但是还可以让他们保持一点距离——大约二十公分这样的,这已经是比平时在办公室里要近很多了,有点不自然。他提醒自己作为上司的身份,使劲抓稳了扶手,不让这二十公分缩得更短,而她似乎也这样做——刻意的行为让他们的姿势在旁人看来有点怪,不过现在的人谁又会刻意的去留意别人的一点怪异的行为呢?然而这种怪异的姿势和很微妙的不自然也让他们的心里有一点悄悄滋生的温馨。 还好,车终于到站了。下车时,他不由得松了口气,这个举动却被她看在了眼里,她有点羞涩的低下了头,脖子附近有一抹红晕渐渐散开——哟!这里一定是她的敏感区!他马上联想到什么,又赶紧晃了晃脑袋,想把这些遐思都甩掉。 她依然走在前面,而他在她后面大约二,三步,正好可以看到她摇曳的臀部——其实生过孩子后,她的臀部已经开始往两边下垂了,但还很丰满,尤其当她走路时,丰满的臀部起伏很——起伏很大,他甚至能感觉到如果抚摩上去一定是温暖又饱满——哎!又想歪了! 他赶紧快走了几步,与她并肩同行,她下意识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笑了一下,这时的她已经自然很多了,也许是看到他的脸上还残存着一丝不自在,她说了几句天气和城市的新事,他听着,不时的点头,并用专家的口吻点评和分析,这种语气仿佛让他们又回到了办公室那种环境里了,心情倒是恢复了正常,但是一丝轻轻的失望却慢慢涌了上来。 一看到公司的大门,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而她也识趣的停止了无聊的谈话,两人的神情都恢复了冷漠,只是在遇到同事时才及时的做出虚假的微笑。 但是,今天似乎和以往有一点不一样了。 他在工作之余偶然抬头看见她正快速的在键盘上敲打,下意识又想起了那一截白皙的后腰,小腹又涌起了一股股热浪,他强迫自己去想她平时那些愚蠢的举动,发现连那些举动都可爱起来,实在忍受不了了,他跑到洗手间里,关上门就掏出了已经很硬的男根使劲的揉搓着,一边拼命的幻想着她在自己身底下挣扎和呻吟的样子,喷了好些秽物后,他无力的靠在墙壁上轻轻喘息了一会,觉得心情平静了许多,这才回到办公室。 这次,他发现自己终于可以安静的思考工作了,而早上挤公交车引起的一切遐思似乎也沉落下去了,也许是潜伏了,只是他自己并没觉察到。 下班时,她习惯的跟他笑着打了招呼就先走了。他破天荒的不想立刻回去,而是等所有的同事都走了以后,只留了台灯,然后点了根烟,他要仔细的思考。 他觉得已经到了非仔细思考不行的余地了。 刚才看到她摇曳的臀部时,他发现自己又有了冲动。 抽完第二根烟,他站了起来,似乎这样才可以思考得更准确一样。 为什么自己会对这样一具平庸的躯干也能产生冲动呢?是生活把自己磨得很庸俗了,还是因为许久没有碰过女人了呢?他觉得都不是。 他发现自己有一点解释不清楚——虽然说,他已经可以很肯定的把她定义为一个平庸的女人了,但是实际上他在很偶然的机遇下发现了她身上有一种他平时在办公室的环境里发现不了的特质,似乎并不一定是属于她专有的,更象是很多女人共有的,只是在他已经成形的定义下被他掩蔽住了,成了他的思维盲点。 那么,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特质呢? 他在心里找了很多的词汇,比如内媚,Y.D,放纵,压抑的热情等等,发现都是刚用起来时还觉得很接近,但再一琢磨又没那么准确了,更重要的是,他发现自己要搞清楚的并不在于这个词汇的准确性,而在于他如何解释自己的内心某种审判标准的变化!这才是他最迷惑的。 怎么会因为见到了那一截白皙的腰身就会改变了自己对事物下意识的判断标准了呢? 在以前,如果见到有女人露出身体较多部位,他会认为即使是美丽的,但是并不是矜持的和高贵的。对女人来讲,一个整体的完美形象里不仅要有完美的体态和待人接物的技巧,还要在合适前提下有超越自身平庸表现的特质,这样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 今天,他认为自己的想法变了。 这个女人的身体外形是不完美的,语言也乏善可陈,她就是一个非常平常的几乎一点特质也找不到的女人,却因为一个他平时根本没机会见到的外露的肌肤令他产生了强烈的性冲动。 而在这之前,见到这种女人身上哪怕全都显露出来他也不会有很强烈的冲动。 分析了半天,他并没能让自己清楚,等抽完第三根烟,他终于想了个方法。 既然所有的问题都来自于她,那么只有一个方法,就是跟踪她——他要看看她的生活到底是怎么样的,答案也许还比较容易找到。 这时,他才恍然发现,已经是深夜了。 第二天下班后,他又看着她摇曳着臀部出去了大约十分钟,就赶紧追了出去。他没走电梯,跑楼梯下去,然后隔了二十几米的跟踪她。 下班的人潮里,她一点也不显眼,跟起来挺费劲的,这让他对自己的问题更加迷惑了,但是要解决自己问题的想法也更迫切了。 他打了个的士跟在她坐的公交车后面。的士车里放着城市广播电台里那个著名的女播音员刻意深沉和沙哑的声音,她在不停的回答着更迷惑的人们可怜的疑问他忽然想起,也许某一天,他也会沦落到拿自己的迷惑去请教这位扮演着救世主的女演员的地步了。 这让他对生命的轨迹里不断重复的下坠有点丧气,想拒绝平庸真是一件很难的事。 偶然透过前面的车玻璃能看到她的背影,头发还是凌乱的,而且一直略微低着头,也许在假眠。 她到了站后,也没往四周看,就熟练的往家的方向走。他让的士停下来,仔细想了想,又往四周观察了下,终于决定今晚就住她家对面的旅馆里。 他下了车,先去附近的小店里买了个玩具望远镜,然后到旅馆里登记了就住了进去。 她进屋后,不久就出现在阳台上,浇花,她浇花时似乎在吹着口哨,隐隐能听到一点旋律,很老的一首俄罗斯民歌,似乎很悠闲,丰满的双唇啾在一起,让他联想到什么,这个举动跟她在办公室里的行为很不相宜。又过了一会,看见她又出现在厨房里做菜。她做菜的动作很大,似乎不耐烦做。又过了一会,一个消瘦男人的身影出现在她身后,抱着她,在她乳房上揉了几把,被她使劲推开了,男人放了手,似乎有点发呆,然后骂了几句什么,出去了。 男人在客厅里看着电视,偶然生气的指着厨房的方向又骂着。 她在厨房里忽然停下了动作,捂着脸哭了一会,然后又继续炒菜。 到吃饭的时候,她却把窗帘拉上了。一直到深夜,她家关了灯也没拉开。 他喝着客房送来的红酒,终于感到了一丝醉意,这时,月光也从阳台那边照了进来,月色洁净得如同刚挤出来的牛奶,他看着温柔的月色一直不知道脑子里想什么,忽然想到一个奇怪的问题——月球上的环形山怎么不会反射到眼前呢? 那晚,他坐在靠近阳台的地板上,看着月色喝着酒,不时哼唱着一首无名的旋律,月光渐渐的往上走,终于消失了,他也沉沉睡着了。 在梦里,他使劲的哭着,就好象懂事之后第一次被母亲打了一样。 早上起来时,他发现自己还是坐在那个地方没动,和衣睡了一夜,头沉沉的难受,连打了几个喷嚏,感冒了,他试了几次,发现今天确实是上不了班了,于是给总经理打了个电话,请完假,他又跟旅馆续了两个小时的钟点房,然后爬到床上昏昏睡去。 第二天,刚在办公室里见到她,她就很关心的问候他的病情,还伸过胖乎乎的小手摸了他的额头,他很痛苦的发现,这只手触摸到他的额头的时候,已经很虚弱的身体居然又涌起了冲动,更糟糕的是,他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她并不是普通的关心,而是带着一种焦灼的迫切甚至有一种要把他抱在怀里的复杂的母请与肉性的冲动。 在他变得虚弱的时候,她开始毫不掩饰自己了。 也许,她对他的好感或者是某种与婚姻里的爱不一样的爱意早就存在了,只是被那个早上公车里的相遇激发出来了。 她一点也不顾忌同事们异样的眼光与未必善意的嘲笑,主动下楼帮他买药,还打了水要亲自喂他吃药,他还是很小心的拒绝了,在办公室里毕竟不是那么随便的,里面的一点举动都会有人反映上去的。 这一天,他没再掩饰自己的叹息——别人可能会以为他只是因为病了难受的。而每一次叹息都会引来她越来越忧愁的目光,这时,他已经不忌讳什么了,就那么直钩钩的望回去,眼神交流的时候,彼此都能看出对方眼底的一丝关怀和欲望。 到了下班时,她专门留在最后走,她把道别的话来回说了几遍,似乎就等他邀请她或者说一句热切的话,但是他嗫嚅了半天也没说出,她只好留恋的摇曳着臀部出去了。他发现身体好多了,于是想了半天,终于决定了下来,给昨天住的旅馆打了电话又定了房间,然后就直接打通了她的手机。 电话里她一点都没有犹豫,立刻就答应过来。他不知她要如何跟家里那位消瘦的男人解释,他不担心这个,他只担心自己该怎么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 他能想象的是,他要帮她脱衣服,也许是她自己脱吧,然后呢?要相互抚摩吗?等等,也许她的裸体是很难看的,那自己会没办法硬起来吗?那会不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个银洋蜡枪头,那以后自己该怎么再面对她呢? 他有点烦躁,原本他在她面前一直是高昂的,一直有一种可以让自己洒脱的姿态,等到两人赤膊上阵后,这些都不存在了。 是不是一定要这么做?也许找个妓女解决下会好很多吧。 他这么想着,但是并没有把自己的想法付诸行动。 他换了件很小的内裤,又对着镜子收缩了几下小腹,还洒了点香水在腋下和裆部,他又喝了点红酒,把床铺掀开到可以直接进去的样子。 于是,他就坐在床前的沙发上等。 在等待的时候,他想过很多事,很多久远的事,甚至想到了小时侯与母亲一起洗浴的事,还想到了高考那年一个女教师追求他的事,还很奇怪的想到了人类以后也许要居住到火星的问题。 他没控制自己喝酒,想到了开心的,还是奇怪的或者色情的都会喝一口,有时一大口,有时一小口,就是没停过。 直到酒意涌上来时他都没想过,她怎么还没来呢? 直到第二天醒来时,他发现那个女人似乎是来过了,无法肯定,他似乎能闻到屋子里有一股她的肉香,但是这股肉香实在太微弱了,只能靠感觉去认识。 他很失望,非常非常的失望——自己怎么能在那么关键的时刻喝醉又睡着了呢? 可是,从难以后,他居然再也没见到她。 她再也没来上班。 等到他觉察到不对劲的时候,才发现她的家也搬空了,连阳台上的花也不见了,至于她搬哪里去了,谁都不知道。 然后,他又发现,她在这个城市里居然没有一个好朋友,所以她去哪里了也没谁关心,除了他。 那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是她的行为被她的男人发现了,还是她临时出了什么事?是生还是亡? 关键的还不是这个,关键的是,他发现自己再也不能举了。 那玩意软耷耷的再也起不来了。 至于他要的答案就更迷糊了。 他想过,也许自己该去找个小地方隐居起来才好。 也许吧,很多答案解释不了,始终都是个疑问。 (责任编辑:世外梅园文学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