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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怎么了

时间:2010-07-25 22:29来源: 作者:臣溥 点击:
泡杯清茶,燃支檀香,咀嚼纯纯的文字,你想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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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喝酒时她很疯,有点让人担心,不过,毕竟跟她初次认识,不好多表达什么,偶然劝说几句,也是情面上的话。
  惟独有点惊动的一次,她在唱一个很老的儿歌的时候,那首歌很少人会记得了,她眼泪哗哗的流,好像唱丧歌一样,于是很注意了她。她唱的时候,还把很幽怨的眼神投向我。我当时就想,老天爷!你可别告诉我,我长的很像你某个死去的或者离开的男友就好。可惜,她就跟我说了,而且是把醉得软软的身体贴着我说的。
  同去请客的朋友让我送她回家,可能是看出她对我有点依恋。其实,我有点厌烦,不是厌烦她,而是厌烦这种事。酒醉的女人或许很可怜,不过,也很无味,毕竟对自己是不负责的,我以为女人比男人该清醒多点才对。
  打的士送她回家,车上,我把CD碟放进舱里,一首小提琴的练习曲,旋律并不美,技巧很好而已。这样的曲子不需要用心,用飘忽的思绪就好。忽然,她从后座跳起来要关闭CD机,她这样一闹,司机几乎把车撞向一大货的尾巴,急刹车。
  车的轮胎冒了蓝烟,停在路边。
  司机看到我不愉快的眼神,把骂声止住了,估计他多说一句我都会揍他,因为我心情很不好。我很不喜欢女人借酒撒疯,把她从车里弄出来时,她很不客气的在我手上使劲的咬,放下她在马路边,看看手,已经在出血。已经下半夜三点多了,司机大概也累了或者怕了什么了,没等我付钱就跑了。
  叹了口气,只好把她背起来,现在等的士是不可能的。都说人死了就死沉死沉的,那是不错的,因为她根本不用力,总是顺势往下滑,折腾到她家楼下时,我身上已经臭汗淋淋了。真是倒霉透了。
  在她包里找到钥匙,开了门,屋里黑黝黝的看不清,她忽然伸出颤抖的手往旁边摁了下,亮了,不是想象中的干净,比我房间还糟糕。
  把她往沙发上一放,人累得跟跑了马拉松一样。正在喘息,忽然耳边一个声音说,你呆会,我去洗澡。原来她醒了。
  稍微休息了下,起身就想走,这不是我喜欢的调调。
  洗手间忽然传来一句话,帮我下。
  我真的进去了。
                 
  早上醒来时,是听到窗外的鸟叫声惊醒的,感觉很好,往窗外望去时,正好看到她在晨曦里的侧面,心里动了一下,这个画面很熟悉,很熟悉,熟悉到心痛了,痛到无法抑制的地步。使劲摇了下头。她微笑着打着轻轻的鼾声,眼睛依然是闭着的。刚要抬起身,眼睛被定住了——她的肩膀上有一块再熟悉不过的胎记,以前我常说那胎记跟逗号似的。
  醒来啊醒来!我使劲的摇着她,终于看到她慢慢苏醒,她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别捣蛋,我再舒服半小时。
  终于崩溃,一下子放倒在枕头上。
  不管是什么原因,我终于还是跟她又睡在了一起。
  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话了,她以前常在早上跟我说的话。
                 
  躺着的时候,看着天花上复杂的吊灯,一语不发,很久。
  终于起身,光着身体在屋里找,是用刀子还是找根绳子呢?这次怎么都不能让她再从手上跑掉了。
  别找了。一回头,看见她已经斜躺在枕头上,冷冷的看着我,双手交叉在胸前,挡住了乳房。
  我把你想要找的东西都藏起来了,现在我想让你猜一下,我是怎么找到你的。
  随手把内裤抓起穿上,在她面前赤裸是件不舒服的事。
  不如这样,你先猜一猜,我们昨天晚上做爱了没有呢?
  你终于得病了?
  我艰涩的说出这句话,感觉冷汗涔涔的出来。
  你还是那么聪明,再猜下,我现在得的是什么病呢?
                 
  终于颓丧的放弃了努力,我一屁股坐在床边,床呻吟了一声,像在嘲笑我的愚蠢。
  你居然整容了!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觉得这女子实在是可怕。
  就为了报复我你要花那么大的精力!值得吗?我值得你这么费劲吗。
  想抓到你的确不容易,我找了你很久了,过程就不说了。你现在可以听我说完那个故事了吗?
  我可以不听吗?哼。我自嘲的笑了下。
  可以吧,我觉得你还是可以继续不听的。不过,我现在相信你是真想听了。
  是啊,前后你搞了几次了,现在居然连脸都不要了,我能忍心不听你说的那个故事吗?我把被子抓过来盖着自己,天很冷的,她赤裸的身体哆嗦了下,立刻把另一床被子盖到自己身上。
  所以说,该你做的事你怎么也逃脱不掉的,该你听的故事你就一定会听到的。
  别那么多废话行不行?你有点文学素养好不好?
                 
  她终于把那个攒了N年的故事说了出来。
                 
  那是个很小的村庄,又穷又破旧。村子里的年轻人大都跑出去了,除了一个年轻的小媳妇就剩下一些年老的人了。那个年轻的小媳妇也不是不想走,只是她还有个有病的公公,她的丈夫出去几年了都没音讯回来,小媳妇就当丈夫已经死掉了,不过,公公对她一直很好,她想,也许公公的病到了明年的春天就会好了吧,等到了第二年的春天,公公的病还是没好,于是,她又想,也许要等到下一年呢?谁知道呢?
  村子边有一天小河,河水清澈得看得见水底的鱼。小媳妇难过的时候寂寞的时候或者无聊的时候都会跑到河边去看河水。河水不听她的指挥,一直往下流着,小媳妇就把自己的心事说给河水听,河水流着流着,其实也没听懂她说什么,不过,河水一直会回答她,哗啦,哗啦。过了一年,河水还是回答她,哗啦,哗啦,再过了一年,河水还是回答她,哗啦,哗啦。再过了一年,河水还是……
  你等下,你等下!我挥手制止了她的诉说。
  你不用制止我,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也请你理解一下这个小媳妇。
  我没办法再说她了,她的泪水出来了。
  好吧,好吧。你继续说吧,我不打断你了。
  我忍不住又说了一句,世上最无味的事大概就是听一个中年女人用小女孩的声调回忆过去了。
                 
  她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带着泪水的瞪,我把头扭向窗外,假装没看见。
  她只好悻悻的继续说下去。
  有一天,河水往下流淌的声音忽然变化了,小媳妇抬起头一看,在河的那边出现了一个年轻的男人,那个男人也不英俊,也不强壮,也不敏捷,也不也不也不自在……
  我又苦笑了下。
  但是他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年轻男人终于走到了小媳妇的身边,站在那,只是喘气,小媳妇看得脸红了,就低下了头。
  年轻男人终于问了一句,有水喝吗?大姐?
  小媳妇不知怎么的,听到这句“大姐”就很不舒服,她就站了起来,擦了擦脚,整理了下衣服穿上鞋子就要回家去。
  那个大姐,大姐,有水吗?我渴死了。
  这河水就可以喝啊!
  她没回身,用手指了指。
  啊!那不是大姐你刚才洗脚的吗?
  那你就喝一次大姐的洗脚水吧。
  小媳妇说完,忽然咯咯的笑了,笑的很开心,然后就跑远了。
  年轻男人看着她跑远的背影,忽然哈哈的笑了起来,然后开心的趴在河边喝起了河水。
                 
  小媳妇回家后,就帮公公做饭,她一边蹲在炉灶边拉着风箱一边想着那个傻傻的年轻人,就轻轻的笑着。门外躺在竹椅子上的公公看着灶火明灭映照着小媳妇的脸特别红润,就叹气。
  那时,门响了。小媳妇跟一个蝴蝶一样飞跑了出去,果然,是那个年轻男人,也不知他是怎么找过来的。
  喝饱了?小媳妇低着眉抑制自己的笑问他。
  我还……我还……还饿。
  小媳妇扑哧一笑,把门拉开了。
  进来吧,饭刚做好呢。
  年轻男人的心热热的,他感动得有点想哭。
  小媳妇不知道这个看起来跟走了几万里路的年轻男人心里想什么,就觉得看见他背的包也好看,穿的衣服也好看,那似乎几年没刮的胡子似乎也很好看。
  那一刻,小媳妇看者年轻男人从她身边走进院子里,似乎还带着仆仆风尘的淳朴味道,还带着不知哪里的尘土,他的姿势就好象走进自己家一样,小媳妇竟然感动得流下了一滴泪水。
                 
  你还是等一下!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老实说,我很想揍她,比如像揍一个反复跟我唠叨反复跟我唠叨反复跟我唠叨个没完的老太婆,当然,最倒霉的是我不能揍一个女人。
  她看我的脸色不好看,也就忍住了。
  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个故事吗?你要我把下面的说完吗?那无非就是这个小媳妇跟这个年轻男人有了一腿,男人就想把小媳妇带出来,那个有病的公公当然不愿意啊,于是大不了发生了年轻男人杀死年老男人的惨剧,或者吧,年轻男人最后被小媳妇杀死了,那个公公帮着小媳妇把年轻男人埋在院子里的老井里。后来的结局还是那个小媳妇和公公继续过着平静的生活,也许过了几年,那个小媳妇的丈夫终于回家来了,又在偶然的机会里把那个年轻男人的尸体挖出来了,于是又出现了公公杀死自己亲生儿子的新惨剧了,也许最后剩下的还是那个小媳妇,小媳妇最后还是走出了村子!
                 
  你把酒满了递给我。她没回答我,只是指使我把床边的酒满好给她。
  我喜欢她喝酒时露出脖子上的青筋的感觉。
  其实,很多时候,我不在她身边,或者讲,我没被她抓到的时候,我经常会回想她很多的日常举动。我也说不清自己的动机,为什么要为这个一直要带我和她一起入地狱的女人担心和思念。离开她之后,我走了很多地方,是为了躲避她,还是自己心灵的一种渴望归宿,其实已经谈不清了。有时在没开发的原始森林里,有时在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漠里,有时就在很热闹的边城小镇里,看着看着,眼泪会下来,会思念她,或者跟她很相似的一种感觉,也许我思念的并不是她,就是一种感觉,但是自己并没有把握说明白,尤其很多时候自己是在恍惚中的,觉得自己想的似乎是真实的,又不敢肯定,悠悠晃晃的,一直摇摆着。
                 
  酒液在杯中晃着,晃着,有某种说不明白的韵律。
  她晃动着杯子,一直没喝。
  如果结局都那么悲惨,也许我要幸福得多了。
  她一说完,就低下头,眼泪一颗一颗持续的往下掉。
  然后她又讲了下去。
                 
  那时,窗外已经开始热闹了。人声的嘈杂如肮脏的洪水冲了进来。我起身把阳台的窗户关了,屋里顿时安静下来。窗户是个屏蔽生命力的没生命的隔膜。
                 
  年轻男人的背影很厚实,像一堵被夯实的钢铁般的墙,小媳妇看着年轻男人的背,把眼泪擦掉了,心里埋怨自己有点荒唐了,怎么会掉泪呢?院子里的公公一边跟年轻男人打招呼一边看着小媳妇,眼神是忧虑的。
  三个人坐在院子里小竹桌子旁,那时月亮虽然还没升到正空中,但是非常的明亮,明亮的甚至甚至有点——刺眼?小媳妇的心里不知怎么的出现这两个字眼。后来很多人也都说,那晚的月亮的确奇怪的明亮。公公忽然说了一句,明天是中秋,今天就算提前过了吧。小媳妇脸红了,羞涩的抬眼看了下公公,公公的话让她想起了什么,她没看到公公眼里闪过的一丝阴霾。
  没吃多会儿,那个年轻男人就恢复了正常,他开始说一些外面世界开心的事情。小媳妇被他逗得前仰后合的简直开心死了,小媳妇还看见了年轻男人背包里奇怪的东西,那些小锤子小榔头啊,还有些奇怪的石头。那也难怪她啊,村子里都是年老的都那么稳重,谁也不会跟她这样家里有个老公公的小媳妇说什么新鲜话题的。
  那一夜,公公竟然喝多了,开始不断的念叨着自己的年轻儿子,后来,干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于是,小媳妇和年轻男人一起把公公抬进屋去。两人的手指偶然碰到了一起,年轻男人趁着酒意使劲抓了下小媳妇的手,小媳妇也假装不知道就任他抓着,于是,那晚的故事似乎要继续发生了。
                 
  可是,并没有,该发生的故事并没有发生。小媳妇依然是小媳妇,年轻男人依然是年轻男人,也许在后来他们互相看了很久,也许他们还曾经抱了一下,这些都没有办法证实了,他们终于各自睡去了。惟独要说明的一件事,就是,那个年轻男人给了小媳妇一块穿在细麻绳上的小石头。那个石头在月光下闪烁着说不清颜色的光芒,说它是邪恶的还说不上,不过总是没那么舒服的。年轻男人说,这个石头戴在身上会让女人越来越漂亮,那小媳妇就相信了,但是小媳妇还是很害羞,迟疑了好久才接了过来。
                 
  其实,小媳妇也不是那么保守的人,临近月圆了,人往往会比较容易渴望一些激情的事,小媳妇就觉得在自己丰满的胸内有火在升腾着,翻滚着,烧得心一窜一窜的难受。躺在床上,小媳妇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直到月亮偏了西,四周的哇鸣天籁一起响起,此起彼伏,跌跌宕宕一波三折的,小媳妇才悠悠睡去,快入梦的时候,她似乎听到某种不一样的声响,又似乎没有,这些也是说不清楚的事情。
                 
  那时,公公在屋里忽然醒了过来,他无名的叹气,自己躺在那张黑糊糊的老床上,看着黑糊糊的屋梁黑糊糊的墙壁,他忽然笑了下,然后流泪。
                 
  泪水冲刷着他眼角的沟壑,又悄悄润湿了枕头上的竹席子。
  很多深夜里,老人都曾这样无声的哭泣,泪水经常落在枕头和席子上,时间长了,上面都有了清晰的痕迹了。
  有时,老人觉得儿子真是浑蛋,居然把这么可爱的小媳妇留在家中就不回来了,有时他又特别想念儿子,想着自己曾经从儿子出生后慢慢抚养他的每一个镜头,就象看一部老电影一样;有时,老人也会为自己偶然看见了不该看见的小媳妇的身体,自己起了邪恶的念头,觉得自己很丑恶,他又生气小媳妇为什么不跟儿子一起走,非要陪他这个多病的老男人;然而,更多时候他想起的是中年早逝的老妻,想老妻也许是为了驱赶心中不该出现的小媳妇的影子,是种愧疚吧。但是,不管怎么样,想起老妻后,心情总会塌实点。
  老人哭着,想着,月光从后窗开始射进来,投在地面上,渐渐偏了,老人终于睡着了。睡着的时候,还有些泪水从眼角渗透出来。
  他长长的出了一口粗气,完全睡去了。
                 
  那个时候,小媳妇睡着了,因为喜悦,因为思念,也因为疲倦,她打着轻轻的鼾声,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没有那个西方女人的微笑那么神秘,但是更朴素,更真诚。
  那个时候,老人也睡着了,因为愧疚,因为思念,也因为疲倦。他睡得很沉,连鼾也不打,身体因为陷进了罪恶与祝福的重叠而矛盾着,忽然紧张,忽然松弛,有时看着就要醒过来了,眼睛半睁着,半夜里看见这样的眼睛特别吓人。
                 
  窗外,田野里,虫鸣声一直响着,滋润又自在的响着。
  这样的画面是美丽的。
  只是,四周的声音忽然被什么打断了一下,很短暂,似乎连警觉的大自然也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于是,停顿了一下,四周又继续着,鸣叫,或活动着。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晚的酒喝多了点,小媳妇和公公都起得很晚,小媳妇一醒来就喊了声,糟糕了!爹该饿了!
  她一骨碌就爬了起来,才发现自己是合着衣服睡了一夜,于是,她赶紧冲出门去,她想的第一件事是赶紧做点稀饭,灶旁有咸菜,调点香油就可以让公公吃顿美美的早餐了。
  她走出门的时候,心里还咯噔了一下,似乎哪里有点不对劲,但是也没发现,于是,她带点疑惑带点急促的跑进了小伙房,开始做饭了。
  太阳把院子里那棵小白杨树的影子射在砖墙上,那是小媳妇早上做饭时最喜欢看的风景。她开始是随意的看着,跟往常一样随意又自在的,忽然,她使劲揉了揉眼睛,然后跑了出去。
  树影子里多了件东西。
  在院子里,她抬头一看,是个背包。
  昨天来的年轻男人背的包。
  这包怎么到了树上了?
  她疑惑的看着,然后又赶紧冲到昨晚年轻男人睡觉的厢房,看见一屋子乱糟糟的,被子被扯烂了,堆在门前的地上,墙上原来挂着的年画和物件都被扯烂了。
  年轻男人不见了。
                 
  他去哪里了?
  小媳妇开始很彷徨,她是个没主见的女人,于是她下意识的跑到了公公的房去。
  公公半睁着眼睛,似乎是醒着,她叫了几声,没回应,她心里忽然紧得难受,于是她下意识的跑上去使劲的摇着公公,公公一直不回答她。
  老人居然死了。
  她看见泪水还有一些残留在老人的眼角里。
                 
  是那个年轻男人半夜里想找小媳妇做什么事,被老人看见了,于是,年轻男人杀死了老人自己吓跑了?那也不对,年轻男人房里的乱糟糟情形又是怎么回事呢?我下意识的接着说了几句,自己也很糊涂。
  于是,我把床边昨晚胡乱扔的衣服拿起来穿上,一边慢腾腾的穿,一边慢腾腾的问她。
  你跟我说,你就算不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也很少有人能比你再聪明多少了,那你自己想一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她一边看着我说着话,一边开始自己穿衣服。
  是小媳妇有梦游的毛病?是她自己夜里起来跑到了年轻男人的房间里,那个年轻男人也许下意识的拒绝了小媳妇,于是,小媳妇杀死了年轻男人,然后……也不对啊,那个背包怎么到了树上了?
  是那个年轻男人自己发了梦臆,跟自己搏斗了一夜,然后发疯的跑掉了?
  那也不对哦,一个看起来很劳累的走了很远的年轻男人忽然在一个地方找到了家的感觉,吃饭时还很开心,他怎么会发病呢?即使有病都不会在那种情形下发作的……
  是老人自己爬起来把年轻男人杀了,然后又回房间继续睡觉了?那也不对啊!他身体那么羸弱,多病,再发疯也不至于杀死一个看起来是经常在外面走动的年轻男人啊,还要爬到树上把那个背包挂在树上,那也太不合情理了……
  要么就是……
  我自言自语的说着,忽然发现,她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我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走的。
  她就那么走了。
  屋子里似乎被收拾了下,唯一的特征就是,她曾经在这间房里的所有痕迹都消失了。
  一切都跟昨天她昨晚没来前一样,还是一个单身汉的房间。
  我找了半天,在门后,看见一张用口水粘着的纸条,大概这口水是唯一留下的她的痕迹了。
  上面写着,等你搞清楚了原委,我就会真正出现在你的生活里,那时,我们就可以算帐了。
                 
  我郁闷死!
  你要跟我算帐,我还要跟你算哩!
  这是哪对哪啊!
                 
  后来,我一直也没能搞清楚到底那晚发生了那么事,小媳妇最后怎么样了?年轻男人到底是死是活?那个公公是怎么死的?
  我没搞清楚,她也就一直没出现过,似乎,她就能知道我还没搞清楚一样。
  也或许她根本就不在乎我是不是搞得清楚。
  反正,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看见过她。
  跟那个年轻男人一样,她就消失了。
  我一直郁闷到现在。 (责任编辑:世外梅园文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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