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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夜王彦铼 秋高气爽的季节，对于孙家屯子来说是收获的季节。每年的这个时候，全村人都要在田地里忙碌着，带着丰收的喜悦收获着自己的果实。 然而今年的秋天对于孙家屯的孙祥老汉来说却乐不起来了，刚进入秋季，刚拉第一车玉米便从车上掉了下来，摔断了胳膊。这下可愁坏了孙老汉，地里只剩下自己的女儿小花了在忙碌了。小花娘在家侍弄着孙老汉，还要忙着做饭，眼看着别人家丰收的果实一车车拉回家，自己家才只拉了一车，孙老汉非常着急。这一天小花正一个人在地里掰着玉米，同村的憨牛来了，憨牛就一个人，父母早亡，是二叔将其养大的，他老实憨厚。他来到小花家的玉米地对小花说：“我家的干完了，我来帮你吧！”小花笑着说：“牛哥，那可谢谢你了，这的活我都愁坏了。”憨牛笑了一下说：“孙叔是个急脾气，他比你还急呢！”憨牛说着，开始忙碌起来。小花看着憨牛，感觉憨牛的确是个好庄稼人，他的地每年都侍弄得井井有条，在村里打得粮也最多。憨牛很仔细，二叔走后，就剩他一个人了，他从不乱花钱，身上的黄夹克都穿了五六年了，至今仍然穿着。性子很憨，很少言语。小花则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在村里也是漂亮中的一个，庄稼活也是一个好把式，和憨牛没得比，但干起活来决不比其他女孩逊色。憨牛手上的活很快，一会儿功夫就将小花落到了后面。憨牛很少言语，只是低头干活，小花对憨牛说：牛哥，歇一会吧！”憨牛说：“不用，我不累。” 在憨牛的帮助下，孙老汉家的丰收果实终于运到了家，这一天，小花娘为了表示感谢，特意到集上买了鱼肉，做了一桌丰盛的菜肴，孙老汉高兴地给憨牛满了杯酒，憨牛不喝，孙老汉一顿劝，憨牛只喝了一小口，一小口下肚后，满脸通红。小花看憨牛喝酒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憨牛的脸更红了。这时邻居的三叔来了，小花忙又添了双筷子，加了个碗。憨牛给三叔倒了杯酒，三叔看着憨牛，夸起了憨牛的能干。 憨牛吃了口饭没等三叔他们喝完他就回去了，说家里还有点活。小花出来送他，三叔见憨牛走后对孙老汉说：“二哥，憨牛可是个好孩子，我看小花也不小了，他俩挺般配的。”孙老汉点了点头说：“老三，这个事就交给你了，你给办办。”这时小花回来了，对孙老汉说：“爹！你们研究啥呢？还挺神秘的呢？”三叔笑着说：“你的终身大事。”小花不好意思地说：“三叔又在逗俺，俺不理你们了。”小花说着跑到了里屋，小花娘笑着说：“这姑娘，就是长不大啊！” 在三叔的撮合下，两家的亲事也很快订了下来，按照农村的习俗，在元旦的时候，在憨牛家还大摆了宴席，给小花过了礼，孙老汉知道憨牛就一个人，在彩礼上没有要得太多拘于形式只要了三千元钱，那一天，村里人和孙老汉都喝得酩酊大醉，农家人办喜事就是这样，往往以多喝个三五杯以表庆贺。 订了亲后的憨牛和小花很要好，憨牛在小花身上很舍得，每次赶集回来，都要给小花买穿的，买吃的。从小花那爽朗的笑声中，大家都知道，小花认识憨牛是一种幸福。小花对憨牛也特关心，给憨牛织了好几件毛衣，每当憨牛穿上小花给自己织的毛衣，脸上总洋溢着一种幸福的微笑。春节过后，人们又开始准备春耕生产了，今年憨牛和小花家合伙种，计划先种小花家的，然后再种自己的。这一天，村长召集大家开会，说县里给派来了技术员，今年号召大家搞订单农业。对于订单农业大家很有兴趣，认为这也是从传统种植向现代农业的一个飞跃，因为签了订单，老百姓自己的心中就有底了。 一个星期后，县里的技术员来了，小花一看技术员，她认识，原来是自己的初中同学刘铁。刘铁也一眼就看到了小花，刘铁和乡亲们讲解了订单的有关事宜之后，便和小花寒暄了起来。临近中午，小花邀请刘铁到自己家做客，小花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丰盛的菜肴，又叫来了憨牛，三叔，来自己家。大家做了下来，刘铁仔细地给大家讲解了订单农业的好处，订单农业的发展。大家都感觉的确可行，憨牛拍了拍胸脯说：“我签，签了之后，就有底了。”刘铁举杯和大伙碰了碰杯喝了一口，小花站在一旁，也听得入了迷。小花感觉刘铁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俨然不是初中时的刘铁了，现在是风流倜傥，满腹经纶，还是人家读书人，自己要不是当年辍学，说不定也能考上好的学校，也能象人家一样不用再到地里忙碌了。刘铁走后，小花变得沉闷了，憨牛说要到地里去一趟，说完也走了，小花收拾完碗筷，找出自己初中的毕业相，在相片中终于又找到了刘铁。 刘铁在孙家屯子办了一个农业讲习班，小花，憨牛和村民们每晚都来班里学习。这一天，大家都走后，刘铁将小花留了下来，让小花帮他抄份材料。小花留了下来，刘铁说：“小花是事业型的女人，憨牛能够找到小花，绝对是憨牛的福分。”小花看了眼刘铁，脸红了，没有说什么。刘铁对小花说：“其实你窝到农村真的瞎了，你完全有进城的可能。”小花笑着说：“俺没什么文化，进城也什么都干不了。”刘铁看着小花说：“那是你的谦虚，你进城发展绝对没什么问题。”自此，刘铁总是有意无意地与小花接近。而小花也半推半就，感觉和刘铁在一起很快乐。村里的事是瞒不住的，风言风语很快传到憨牛的耳朵，但憨牛没有说什么。 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刘铁有些喝多了，他约小花出来，拉过她的手，让小花嫁给他，小花的脸红了，她扶着刘铁到村委会的宿舍，刘铁一把抱紧小花，小花的脸上第一次接受了一个男人的吻，小花的脸红了，感觉有些闷热，他推开刘铁说：“铁哥，你冷静一下。”刘铁倒在床上对小花说：“花，嫁给我吧！我们回城里，我什么都不让你干。”小花安顿好刘铁后，她出来了，在回家的路上她的心一直“怦怦”地跳，自己感觉很矛盾，如果退婚，太对不起憨牛了，憨牛虽然从未碰过自己，但是他感觉憨牛对自己是真心的，自己在他心中很有位置的。小花正低头向家走着，这时后面来了一个人，是憨牛。小花有些恐慌，她停了下来，看着憨牛，她不知说什么，憨牛的表情很严肃，他看着小花说：“妹子，你别为难了，如果刘铁对你是真心的，如果你愿意进城，你还是选择他吧！”小花看着憨牛，一行热泪从脸颊流了下来，她拉起憨牛的手向山下的柴草垛跑去，小花在柴草垛旁紧紧地抱住憨牛说：“牛哥，妹子今夜就是你的了。”小花说着，开始吻憨牛的脸，憨牛木然地站在那，一动不动，小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憨牛推开小花，头也不回地走了，小花哭着穿上自己的衣服回家了。回到家里，小花向父母说明了自己要退婚，父母截然反对，小花哭个不停，最后父母拿出收憨牛的彩礼钱，让小花明天给人家送回去。 第二天，小花来到憨牛家，憨牛躺在炕上还没有起来，见小花来了，他急忙从炕上起来，小花发现憨牛的眼睛肿了，她知道昨夜憨牛哭了。小花拿出彩礼钱，憨牛苦笑着说：“妹子，哥不能要这个钱，哥喜欢你，算是哥的一点心意吧！祝你幸福！”憨牛没有收小花的钱，将钱塞进小花的兜里，穿上衣服走了。 小花退婚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孙家屯子，同样小花和刘铁处得火热的事也很快传遍了孙家屯子。小花和刘铁处了一个月后，刘铁领小花回了趟家，回来后便张罗结婚了。农历六月初六这一天，小花和刘铁结婚了，婚礼办得很热闹，新娘子小花也特别漂亮，她带着离别的无奈坐在花车里终于离开了孙家屯子，在出屯子的一刹那，小花又回头看了眼孙家屯子，在村头附近的山顶上，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憨牛，他站在山顶上，看着花车发呆。小花看着憨牛，一行热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伸出手，向憨牛摆了摆手，憨牛脱下自己的上衣，对着小花的花车遥了遥，而后消失在山里。 刘铁的婚宴办得很热闹，忙碌了一天，大家才从饭店回来。回到新房，刘铁迫不及待地抱起小花亲了起来，而后倒在床上，小花没有反抗，任凭刘铁摆弄着，她看着刘铁，感觉刘铁的确是一个好男人，她问刘铁：“铁哥，你会永远都对我好吗？”刘铁说：“会的，妹子。”刘铁脱光了小花的衣服，也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抱着小花亲了起来，刘铁随手熄灭了电灯，紧紧地搂着小花在床上忘情地云雨着，尽情地体验这洞房花烛夜的欢喜与快乐！一阵喘息过后，刘铁打开灯，她掀起被子，看着小花那美丽的胴体，他的脸沉了下来，他穿上衣服对小花说：“花，你的初夜是不是给憨牛了，咋没见红呢？”小花红着脸穿上衣服说：“你别冤枉好人，我没有。”刘铁说：“那怎么没红呢？”小花红着脸说：“我在初中时体育课上受过伤。”刘铁看了眼小花没有说什么。 婚后，刘铁对小花总是不冷不热的，完全没有了婚前的热情。婚后一年，小花在一酒店里发现了在和别的女人乱搞的刘铁，小花打了刘铁一个耳光，而后哭着跑回了家，刘铁回来后对小花说：“花，我们实在是没有共同语言，我们离婚吧！”小花看了眼刘铁，她答应了。 离婚后，小花又回到了孙家屯子，在进屯子的那天，在村头的山上她又看到了憨牛，憨牛正抱着自己的小孩在山上玩耍着，一个漂亮的河南妹子时而不时地用毛巾给憨牛擦擦汗，小花听说过，自己结婚后，憨牛就到河南打工去了，在那认识了河南妹子。 小花看着憨牛一家三口，一行行热泪顺着脸颊淌了下来，她低着头进村了…… (责任编辑：世外梅园文学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