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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六这一天是孙家屯最热闹的一天，这一天是孙家屯的孙老大家娶儿媳妇。孙老大自承包水面养鱼养虾后发了大财，在村里建了一处很上档次的大院，院子修得很美，红砖铺地，绿柳成行，二层小楼矗立中央，在村里是首屈一指的，交通的便利，他的生意越做越红火，吸引了不少南来北往的客。但让孙老大最愁的就是自己的独苗儿子，儿子有些呆傻，什么都不懂，婚事自然成了大难题。前不久，一内蒙客户，给孙老大带来一姑娘，姑娘叫乌兰，是内蒙扎兰屯的，她不嫌弃孙老大的儿子孙福，愿意嫁给他。孙老大和他的婆娘乐得不得了，忙订了下来，因为这样孙家就有后了。 五月初六这一天，孙老大特意请了伙农村有名的戏班子来捧场，一大早，戏班子就唱了起来，人们也早早地吃完饭，陆续向孙家大院走去，一则听戏，二则和孙家共同热闹一番,三则孙老大在村里是很霸气的,大家来捧个场。二人转唱得很有韵味，院里院外站满了人，孙老大乐得合不拢嘴，不断地拿出好烟扔向人群。人群中的掌声与欢呼声此起彼伏，每到此时，司仪便拿起麦克风进行一断幽默的调侃，好不热闹。 八点钟，婚礼正式开始，鞭炮齐鸣，鼓乐喧天，新娘由人搀扶走下楼梯，孙福也打扮一新，就是咧着大嘴傻笑。新娘一身红装，身材很窈窕，面目特清秀，眼睛特迷人，年纪不大，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新娘的出场，人群静了下来，新娘子太漂亮了，孙家屯还没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几个小青年窃窃私语，一个小青年说：“孙福真他妈的傻人有傻福，弄个这么漂亮的小娘们……”另一个说：“唉！命啊！这样的好事怎么就轮不到咱头上呢？”二位新人在司仪的主持下，对拜，叩拜，拜天地，拜高堂，新娘的脸上面无表情，孙福就是咧着大嘴傻乐。整个婚礼很隆重，也很热闹，整整持续了二个小时，十点钟宴席准时开始，大家推杯换盏，喝了起来，戏班子仍在热闹地唱着助兴，好不热闹。 恋酒的农家人，一直喝到太阳偏西，有的已经烂醉如泥了，妇女和孩子都已拿好小板凳坐在戏台前准备看晚上的大戏，醉意朦胧的男子还在醉话调侃。戏开始了，天渐渐地黑了，孙福从洞房跑出来要看戏，被母亲推了回去。孙福回到洞房，乌兰在那静静地坐着，孙福并不理会她，躺在新床上傻笑。孙老大也有些喝多了，招呼了一阵客人便回屋了，戏一直唱到午夜，人们才陆续从孙家大院离去。孙老大从屋里出来，简单地收拾了下院子，关上了大门，他发现儿子那屋还亮着灯，他轻手轻脚地来到儿子的新房窗前，新房在一楼，他和老伴住二楼，孙老大透过窗户缝向屋里看，儿子衣服都没脱，手里摆弄着玩具，乌兰在一旁静静地坐着，新娘子真的太漂亮了，孙老大心想：活了大半辈子，还没看过这么水灵的姑娘。儿子摆弄着玩具，一会儿就鼾声如雷了，衣服都没脱，乌兰看了看，随手将灯关了，孙老大嘴里骂了句：“没用的东西！”然后轻轻地上楼了，孙老大来到楼上，见婆娘也鼾声如雷，孙老大脱去衣服钻进婆娘的被窝，一把搂过婆娘，扒去她的内裤，搬过侧身睡觉的婆娘趴到婆娘的身上，孙老大的婆娘哼哼了二声，便又睡了过去，孙老大感觉索然无味，从婆娘的身上下来后，钻进自己的被窝，但头脑中一直是乌兰的影子。 一连几天，孙老大都发现儿子和乌兰没什么动静。这一天，他叫过孙福，对孙福说：“爹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孙福傻笑着说：“你问吧。”孙老大指着床问孙福：“这是什么？”孙福回答说：“床。”孙老大指着床上的褥子说：“ 这是什么？”孙福说：“褥子。”孙老大又问：“褥子上是什么？”孙福说：“是被。”孙老大生气地说：“不对，褥子上是你媳妇，你媳妇的身上是什么？”孙福笑着说：“是盖的被。”孙老大气愤地煽了孙福一个耳光怒喉道：“你个没用的东西，你媳妇的身上应该是你……”孙福捂着脸哭着喊：“妈妈，爸爸又打我了……”哭着向外屋走去。孙老大的媳妇走过来，孙老大骂道：“这孩子他妈的和你一样，苯猪，就他妈的知道睡。”媳妇领着孙福走了。这时外面来了伙买鱼的，孙老大领着这伙人刚要走，乌兰出来了对孙老大说：“爹，我去帮你吧，我会算帐。”孙老大笑着说：“好吧！”今年的买卖不错，这伙人买走了一车的鱼，乌兰算帐很准，很快，而且干什么象什么，孙老大看在眼里，喜在心上，这一车鱼又赚了不少，他拿出二百元塞给乌兰说：“孩子，你很能干，拿去花吧，咱赚了。”乌兰笑着说：“爹，这是应该的，我不要你的钱。”孙老大还是将钱塞进乌兰的兜。 自此乌兰成了孙老大的得力助手，而且她也很能干，屯里人都说，孙老大家娶了个好儿媳妇。孙老大听着人们的议论很高兴，但回到家他一看到儿子孙福就发愁，自己这么大的家业，竟然没后，唉！想到此，他便很愁。七月的一天，孙福和他母亲去他姥姥家了，家里就剩下孙老大和乌兰，这一天，乌兰和孙老大卖完鱼回来天都黑了，乌兰回来后下厨房亲自炒了几个菜，并给孙老大倒上了酒，乌兰的手艺不错，菜做得很香，可能是由于太累了，孙老大几杯酒下肚便有了些醉意，他对乌兰说：“闺女，我就想要个孙子，将来好继承我的家业。”乌兰听后哭了，她对孙老大说：“爹，他跟本就……”孙老大说：“我知道，闺女不怨你……”孙老大眼睛盯着乌兰，心在怦怦地跳，乌兰那迷人的眼睛也在注视着他，孙老大一把抓住乌兰的手，将其搂进怀里，乌兰并没有挣脱，顺势倒在孙老大的怀里。孙老大顺手拉灭了电灯，两个人紧紧地抱着，激烈地吻着，孙老大一件件地脱光了乌兰的衣服，也脱掉自己的衣服，两个人赤身裸体地滚在一起……一阵云雨之后，乌兰躺在孙老大的怀里说：“爹，我要为你生个儿子……” 几个月后，乌兰真的怀孕了，一日，孙福从外面回来，他发现爹正抱着乌兰，他跑去告诉了娘，娘来找孙老大，骂老大：“畜生！”老大上去狠狠地煽了老婆一记耳光，狠狠地说：“我要有后，我看你就难受，你不愿意呆，就给我滚犊子……”说完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孙福娘捂着脸哭着回屋了。乌兰第一次看到公公如此地凶悍。 时间过得很快，转年七月，孙家又一次迎来大喜之事，乌兰生了，为孙老大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孙子，孙家又是一番大庆贺，孙老大抱着孙子，满脸笑容。也就在这一天，乌兰的表哥从内蒙来了，乌兰家里没什么人了，父母早亡，是在舅舅家长大的，舅舅家也很穷，表哥整日在外面瞎混。表哥叫巴赫，见表妹如此漂亮，又找了好人家很是羡慕。由于鱼场的生意兴隆，巴赫留了下来，帮孙老大打鱼卖鱼，巴赫也很能干，也很精明，但孙老大好像并不喜欢他，乌兰说，让他呆一个月就走，孙老大勉强答应了。 一日巴赫没有和孙老大一起出来，老大卖了趟鱼便敢回来，他偷偷地来到乌兰的屋，小孙子正自己在床上玩，他忙来到下屋，听到巴赫和乌兰在窃窃私语，巴赫对乌兰说：“甩了这个老头子，拿走他家的钱，咱们回内蒙过日子。”乌兰说：“表哥，你急什么？老头子死了，都是咱们的了……”孙老大透过门缝，见巴赫正抱着乌兰，手在乌兰的胸前揉来揉去，孙老大顿时怒火中烧，自己感觉到受了莫大的耻辱，他转身回屋拿起一把尖刀向下屋走去，他推开门，见巴赫正压在乌兰的身上，孙老大举刀便砍，巴赫的肩部挨了一刀，鲜血淌了下来，乌兰忙穿好衣服抱住孙老大说：“爹！你放过他吧！”孙老大抬手给了她一记耳光骂了句：“臭婊子。”巴赫的肩还在流血，孙老大拿出绳索，将乌兰和巴赫捆了起来，然后将他们锁进仓房。 傍晚时分，孙老大找来自己的两个侄子，将乌兰和巴赫押到自家的大厅，两个侄子按照孙老大的意思，将乌兰和巴赫的衣服扒光，然后用柳条子猛抽，乌兰和巴赫的身上到处都是血印，乌兰哭着求公公放过他们，孙老大没有言语，让侄子不停地抽，过了一会，孙老大拿了把剪刀来到巴赫面前，巴赫的脸吓白了，身子直哆嗦，孙老大没有言语，对着巴赫的裆部就是一剪子，巴赫一声撕心裂肺地嗥叫便昏了过去，乌兰吓得大哭起来，求孙老大放过自己。孙老大和侄子将乌兰和巴赫绑上船然后让他们顺流而去。 第二天，孙老大对村里人说，儿媳妇和她表哥跑了，自此人们再也没有看到乌兰和巴赫。 三年以后，村里人对孙老大说在三岔河镇看到乌兰和巴赫了，在火车站附近，孙老大没有说什么。第二天他领着孙子来到三岔河镇，在火车站果然看到了跪地乞讨的巴赫，似乎傻了，孙老大对孙子说：“他没做什么好事，这是罪有应得！”孙子说：“爷爷，你怎么知道？”爷爷说：“你看他的肩，让人砍的，好人能惹这么大的祸吗？”孙子点了点头。这时走过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孙老大惊呆了，是乌兰，但现在已满面污垢，疯疯癫癫，到处捡垃圾吃，孙老大买了袋饼干送给乌兰，乌兰傻呵呵地接过饼干吃了起来，边吃边笑，还拿出块饼干给孙老大的孙子，但她并不知道那是自己的儿子，小孙子问爷爷：“爷爷，她是好人还是坏人？”孙老大说：“她很象你的妈妈……”小孙子沉默了，他从兜里拿出爷爷给自己买的小食品都送给了眼前这个疯女人，爷爷看到此，一行热泪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编者按：涩！！ (责任编辑：世外梅园文学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