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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阿清的急电,阿伟就惴惴不安。他在地铁里思忖着,阿清干吗如此慌恐?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能在电话中说而非要面谈?愈想愈不解,心中一片疑惑。阿伟同阿清曾是同学,感情好俨如哥俩,无所不谈的,不仅如此,他俩还是姻兄弟呢。阿伟的太太叫大双而阿清的太太叫小双,大双和小双是孪生姊妹。 阿伟来到相约的餐厅,只见阿清早已呆坐在那里。他精神颓唐,萎靡不振。 “你有什么不妥吗?”阿清骤然问。 “没有啊,蛮好的。怎么啦?”阿伟愕然, 阿清低头不语。“到底发生什么事?是小双和你闹别扭?” “不是,小双就如大双一样不会闹别扭的。”阿清不时摇头,一脸沮丧:“真糟糕呀,我的下体痕痒死了。今早一看,还有薄薄的白膜。我这下可完蛋了,准是性病,咋办?”阿清说完,只见他一会儿左腿翘在右腿上,一会儿又右腿翘在左腿上,还不时搓动,似坐的不合适。阿伟一听,瞬间也不安起来。 “你没事倒好。我真担心中梅毒,如果是爱滋病,那就就完蛋了。”阿清一脸忧伤,差点就要哭出声了。 “我们都做足了防备,安全套又没破,怎会这样?”阿伟虽气定神闲说,但他一听到梅毒,爱滋病这词儿,本来没事也变成有事了。他骤然感到自已的下体好像有个蚂蚁在爬。 “我想到药行买药,但又不知该买什么药。” “不行,不行,怎能自已到药行胡乱买药。你得马上去看医生,病在浅中医嘛。快去吧,别耽误了。 看完即刻给我消息。” “怎么和医生开口呢?又不是发烧感冒,那是性病呀。” “唉,这个时候还顾什么面子?快去,现在即刻就去。” 阿伟在地铁车厢坐着,但脑海里装满着阿清说的梅毒和爱滋病这词儿,它就像阴魂,总是挥之不去。他感到那一阵阵的痕痒越来越难受,好像不止一个蚂蚁在爬着。他想狠狠抓两把,可是车厢里有不少男男女女乘客,怎能做这不雅动作呢?惟有死忍。他一肚子怨气,思忖,自已很洁身自爱,家庭观念重,如果坚决不答应阿清要求陪他壮胆,就不会搞出这大头佛的事了。哥俩为豉义气,结果自已也被拖落水。越想越懊恼,越懊恼就越痕痒。他长叹短吁,自已和大双,阿清和小双,夫妻双双恩恩爱爱,再说,自已有个可爱的小女儿,而阿清也有个机灵的小儿子,干吗为一时痛快做有风险且对老婆不忠又影响家庭的事呢?越想越后悔。他又一思忖,小双也有责任,好好的干吗去移民?阿清日日夜夜过着孤独难奈的寂寞生活,每半年才能见一次面,可他是血气方刚的人呐。阿清如果不是百般无奈下,他怎会想到去寻花问柳?想到这里,阿伟不知不觉反而同情起阿清来了。 地铁一到站,阿伟带着痕痒跑到药行买了个最强力的药皂。他想,虽然自已不像阿清得了性病,但他必须狠狠地洗净这痕痒。亡羊补牢,未为迟也。 一到家,阿伟有理没理先洗个澡。他用买回的最强力药皂,擦了又擦,搓了又搓,洗了又洗,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放心。 “阿伟,不得了,医生要验血呀,我的妈呀,后天才有结果。”阿清在电话中凄楚说。 “那医生怎么……”阿伟没说完,即刻收口,因为大双走过来了。虽然阿清在电话远处,但他感到大双好像就在他和阿伟中间,因此,立马收口。阿伟和阿清都知道,大双和小双宛如一个人。任何事情,大的知道小的也必定知道。如果透露出只言片语那还得了? 阿伟顿时坐立不安,吓的魂不附体。要验血呀,那是怀疑梅毒或者爱滋病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阿清有事,自已怎么跑的掉?他突兀感到不是有蚂蚁在爬,而是有一巢蚂蚁在胡乱咬,不仅如此,还有灼热感,少许痛。他栗冽想,他一定和阿清一样得了性病,只是自已处于潜伏期。他又凄风苦雨想,这下他和阿清不仅断送了自已,还断送了大好家庭。 阿伟和大双的夫妻性生活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和谐的不能再和谐了。女儿虽是小学生,但夫妻的性生活绝不能给女儿发觉,避免影响小孩幼小的心灵。每当他们晚上有所行动时都会用暗号,女儿绝对听不懂。阿清如果笑笑对大双说:“要撕杀。”大双如果不反对,她会嫣然一笑。当女儿回自已房睡觉后,她也会即刻回自已房,并含笑瞧着等的焦急的阿伟。这一点,阿伟很感激大双,因为她晚上爱看电视到深夜,但这时刻她可以放弃任何电视节目。大双如果有需要,她会穿上她那粉红色性感睡衣,并且是真空上阵,阿伟立马心领神会,无需任何废话。这等情形,十有八九都是听到:“要撕杀。”而不是见到粉红色睡衣。 大双洗完澡从浴室笑盈盈出来。她穿粉红色睡衣还真空呢,性感异常,犹如一朵美丽的玫瑰花。阿伟一瞧,他不像往常立马心潮澎湃,反而惊悸地叫苦连天。他哀叹着,大双呀,你干吗早不穿晚不穿偏偏要今晚穿呢?迟两三天不行吗?起码也得等阿清的化验结果呀。可这话怎能说出来?如果大双反问,为什么要再等两三天?怎回答?这事儿又不是看专科医生要预约两三天,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咋办呢?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惟有早早上床睡是最好的办法。他希望大双以为他睡着了,免了这一仗不就过了这一关。 阿伟怎么也睡不着,他不时辗转反侧还唉声叹气。说也真巧,正当他反侧时,大双笑咪咪进房说:“一再叹息是不是等急了?”阿伟愕然,暗忖,我急什么?不仅不急还不想呐。他想要求大双挂免战牌,但婚后近十年来,他有从不挂免战牌的良好纪录,只有大双偶然会挂免战牌的坏纪录。挂免战牌是极反常的事,一反常就易露马脚,万万使不得。现在一切废话都不必多说了,也不必多想了,惟有走一步是一步,千万别露破绽才是最根本。 大双宽衣解带,美好的身段展露在阿伟面前。他和往常一样,旋即拥搂着她。阿伟想,他必须这样做,做的和平时一模一样。他吻她,搂她,抚摸她,……,但感到力不从心。如果往常是一百分的热度,现在是二十分的热度都没有。 “你怎么啦?”大双不解问,“是不是病了?”阿伟真渴望她说算了,但她却说:“很正常啊,大概累了点,换个姿势吧。” 阿伟是个很保守的人,再说,他特心疼大双。他从不想在这方面让大双劳累,只希望她尽情享受。因此他总是要她躺着,爱动就动,不爱动就不动,只要她能得到满足就得了,这样,他也心满意足了。所以次次阿伟都汗流浃背,而大双只在关键时刻才会冒少许汗和呻吟。事后他常怡然自得笑说:“就像爬了十层楼。” 这次大双反要阿伟心境如水般躺着享受她的服务,一切劳累的活由她承担。 “咦?怎么突然成了遭霜打过的笳子?”大双喃喃说。阿伟想说,如果有个安全套一切将迎刃而解。可是这话刚到嗓门眼又给吞下去了。因为大双压根就没见过安全套。如果她问为什么要用?咋办?“我熟悉小弟弟的脾气,相处了十年不信哄不了他。”大双嫣然笑说。她根据自已的知识和经验,加上阿伟教她的枝巧,使出浑身解数,把十八般武艺毫不保留全搬出来了。片刻,她气喘吁吁,一身香汗,毫不迟疑即刻上马并努力压,阿伟震栗的不时缩。 “唉,从来没这样辛苦过,就像爬了二十层楼。起来,起来,搞的一滩子了。”大双抹汗说。阿伟胆战心惊怕她发脾气,幸好没有,她还嗫嚅说:“失常不奇怪,我玩电脑游戏也有失常的时候。” 往常撕杀过后,阿伟很快就进入梦乡了,但这次恐惧的幽灵一直徘徊在他脑海里,无法入眠。他瞧着大双甜睡的脸容,沮丧说:“大双呀,我对你不忠 ,真对不起你。如果我把不幸的性病传染给你,那真是十恶不赦呀。”他愈想愈难过,愈想愈凄惨,霎时两眼噙着泪水。 大双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龙精虎猛的阿伟骤然成了缩头乌龟?她揣测,他一定太劳累了,收支不平衡。自已很注意保养,但鲜想过他的保养。想到这里不由内心一阵心酸,双眸泛起了泪花。她豇得,广告常说,‘男人不补容易垮,女人不补容易老。’这句话,这时内心更感到对不起阿伟,他才三十几岁呀。倏地,她又想起一位年长的朋友说,她丈夫服了一位教授级名医的两付药,竟返老还童,生猛的很。大双思忖,年长朋友的六十来岁糟老头都能重新抬起头,没有理由我的阿伟抬不起头。虽然看这名医相当昂贵,但有什么比健康更重要? “阿伟,请三天假吧,好好在家休息,我出去一趟。” 阿伟感到身上的痕痒没有好转,急忙给阿清电话想问个究竟,但公司小姐说他请了三天假。他给他家电话,没人接。他打他的手机,手机关闭,惟有留言‘火速回电’。 阿伟心急如焚,阿清到那里去了?为什么不打个招呼?这时他感到痕痒和灼热不断加遽而狠狠地抓了几把。他如坐针毯,自揣,阿清的情况可能更坏了。如果他有什么不测而自寻短见,这可咋办?想到这里,不由内心感到一阵阵的惴栗,毛骨悚然。如果真的得了梅毒,手尾可长了。如果得了爱滋病,那就完了,现在根本没药医。如果阿清得了爱滋病而自杀,那么摆在自已面前的也只这条路了。怎么死法最好呢?他望望自已住处楼下,二十层楼高跃下,粉身碎骨无疑,死的痛快,但高的太可怕了。服安眠药或烧炭,这死法没那么可怕,但死在家里不好。跳海死也是可以的,但是他水性好,如果死不了咋办?跳地下铁轨,这是一瞬间的事,但在众目睽睽下自杀又不可取。想来想去真没想到要死比中六合彩还难。突兀一想,如果被车撞死最好,人们不会当自杀,是一件偶然事故的车祸。再说,他买了保险,大双可以拿到保险金,生活无忧。这样的死法最好。 阿伟一整天忧忧躺在床上。恍恍惚惚,不思茶饭,精神似要崩溃了。大双在厨房小心翼翼熬中药。 “把这药喝了吧,调补调补,你肾虚又肾亏。医生说够严重的了,如不即时调理好,后果不堪豕想。” “我根本无需调补。” “别那么多废话了。这是滋阴补肾的大补药,男女皆宜,我们俩都要补一补。你一碗我一碗,喝了赶紧睡吧。” 夫妻俩咕咚咕咚喝下便睡了。不知怎地,阿伟感到痒的更痕,灼热感有增无减。他不时抓了又抓。夜深了,他发觉大双睡的也很不安稳,她也不时抓痒。不知是什么时辰,她还开了一下灯。他不敢正视,更不敢问。他想,她一定被传染了。这时他震栗的浑身冰凉,揪心揪肺,觉得心都要从口腔里跳出来了。 “怎么搞的一夜痕痒极了。”大双双蹙眉说,其实她也感到下体奇痒。“我看你经常背着我抓痒,你到底怎么啦?是不是有越轨行为把邋遢东西传染给我了?” “我……我怎会有越轨行为?”阿伟诚惶诚恐说。这话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无论如何,我们一定得看医生。手抓了染有非典病毒的门把都会被传染的,谁知道家有什么病毒?走,快走吧。” 阿伟实在不想看医生,如果证实自已染了性病而大双不肯原谅,咋办?如果医生要验血,那就更恐怖了。他想,在化验结果未出前,惟有先离家出走再说。他觉得死神好像在他身边徘徊。 “先生,请解开裤子。”男医生对阿伟说。他回头羞涩看大双,她却狠狠推他胳膊。他感到害臊,因为医生后面戴口罩的女护士在笑。“你没有在你太太以外的女人面前脱过裤子?”医生说而阿伟脸火辣辣的屏声息气。只见医生把他的命根子又拉又扭还使劲拽,看了又看说:“好了。”阿伟奇怪,不到一分钟就好了,怎么检查的这样快?“太太,请到里面房。”医生说完便和大双,护士一起进房里。 一分钟一分钟过去了,十几分钟都过了,怎么还没检查完?阿伟心如火燎,惊悸万分。他不知道到底是开大还是开小。他紧张的好像正在等着被枪毙,就差枪声响这一刹那。 等了又等,好不容易,医生,护士和大双从房里出来。他们都没笑容但也不严肃。 “要不要服药?”大双问。 “不用,什么药都不用。”医生说。 “不用服药?”阿伟奇骇问。心想,爱滋病根本没药医,这下真完了。顿时浑身发毛,心头一紧,脸色惨白。 “你们都是过敏反应。这两天有没有吃海鲜?”阿伟听了医生的话,顿时深深地吁了口气,他感到枪是朝天开的不是朝他开的,绷的老紧的心旋即松弛下来,如释重负,脸色好转。太阳出来了哟,立马精神抖擞。说也怪,他的痕痒即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蚂蚁们都回巢了,同时,更没有一丝一毫的灼热感,反而有点凉。医生的话还真灵。 “没有吃海鲜,但是,昨晚我们服了一付滋补的中药。两付药要五千元呢。”医生听了大双的话不断挠头似很不解,而阿伟却吓了一跳。这中药怎么这样昂贵?不过用五千元买个解除疑虑还是值得的。 “中药什么成份我不清楚,还服过什么药?”医生又问。 “我有吃减肥,瘦身,消脂丸,是吃了这药就吃中药的。” “两种不同性质的药怎么可以同时服?先生,你呢?” “我没吃其他药,但我第一次用最强力药皂洗澡。” “药皂对某些人会过敏的。总之你们是过敏反应,什么原因引起的我也说不清,自已多留意就是了。” 回去的路上,阿伟内心感到愧疚和羞辱,但不再灼热和痕痒使他一肚子又装满了灿烂的阳光。他歉意地瞧大双,由衷感到她愈显可爱,霎时蠢蠢欲动。一到家,他迫不及待把大双拉进睡房说:“要撕杀。”大双睁着杏眼般的大眼说:“不行,孩子快放学了。”他又说:“还有一个小时。” 阿伟足足睡了三个多小时的午觉,他带着惺松的眼神坐着。他倏地一想,他是没事了,可是阿清呢?片刻,电话铃响。 “阿伟呀,哈哈哈,我是阿清!” “你跑到那去了?检查结果怎样?” “我的笑声就说明了一切。那两天为等化验结果,忧心忡忡,犹如千斤顶压在身上,这难受实在无法形容,是精神折磨呀。我不知道日子该怎么过便上了赌船。你放心,我不会赌的。我天天坐在甲板上,吃、喝、拉、撒、睡全部停顿,傻愣愣就像个木头。我想了很多很多,如果最不幸情况出现,我决定在人不知鬼不觉情况下跳进波涛涌涌的大海算了。”阿清吁了口气,又说:“船一靠岸,我便飞奔到医生处取结果。哈哈,啥事都没有,只是小事一件。医生说,那白膜是XX箘,是碰到不洁物品感染的。大概我们去的地方的床单,毛巾等物都不洁。真是幸运呐,要不,我这阿清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阿伟听了也由衷地高兴。“我一知道好消息便给小双去电话,当然不是告诉她化验结果正常,而是告诉她,我下定了决心也将移民。嘿,没想到她改变主意了,下星期就回来。她不想移民了,说闷的慌,其实她想我了。儿子留下给我妈和我爸。” 阿伟也把自已的苦楚详细对阿清说了,并告貂说:“你以后别再想斜门歪道的事了,也别怪我不豉义气了。” “唉,这次不幸中的大幸的教训还不够?打死我也不敢再尝猪了。家有娇妻,偷偷摸摸像贼样干这种事,真蠢。这事就当没发生过,好不好?”阿清又说:“真对不起你,由于我也把你害苦了。什么时候请你好好吃一顿,给你赔个礼也压压惊。” “等小双回来再说吧。晚上好好睡个大觉吧。” 阿伟哼做小曲,大摇大摆走到大双跟前并搂着她说:“老婆,阿清刚才说,小双不想移民了,下星期回来。” “这个傻妹不知怎么想的,在这里有个美满的家,移民什么?就爱凑热闹!” 夜了,女儿睡了,大双聚精会神看电视,阿伟笑笑又说:“要撕杀。” 大双一愣,惊骇说:“疯了?刚刚……,你是阿伟不是伟哥!” “你那高价的中式伟哥正起作用呢,但以后可别再买这昂贵的中式伟哥了,我根本不需要。” 大双含笑熄了电视机和阿伟如胶似漆步入睡房。 (责任编辑:世外梅园文学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