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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下班,若华接到男友天明的来电,喜悦无比。她在电话中很少说话,只是嫣然笑,笑声俨如春天小鸟的嘤嘤声,蛮动听的。若华二十三岁,身材高窕,肌肤白澈,容貌娟秀,是个人见人爱的女孩。她衣着大方,举止端庄,是位充满青春活力的事业型女性。她大学一毕业,在三十几位应征对手中脱颖而出,获得同学们梦寐以求,前途似锦的某局公务员的职位而意气风发。然而更使她喜出望外的是天明闯进了她的生活圈子。家里人为她高兴,同学们祝福她寻觅得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单纯的生活变的多姿多彩而怡然自得。“褔无双至偏双至,喜不双来偏双来”。天啊!真是仕途、情路两得意。 天明年长若华五岁,长的不算帅但也不赖。他曾留学美国,家境富裕。其实若华在大学念书时就有不少裙下臣,但她为什么偏偏锺情于天明呢?自已也说不清。她觉得,爱情这玩意儿本来就是说不清的玩意儿。她认定是上帝和缘份把他俩捏合起来的。 若华如沐春风,步履轻盈来到X酒吧,这是她和天明相会的地方。他俩喜欢这里柔和的灯光,喜欢这里播放的悠悠音乐,喜欢这里的摆设,然而更喜欢的是,这里是他俩首次相会的地方。在这里,若华和天明也会像其他情侣们那样,如胶似漆,唧唧哦哦,搂搂抱抱。自他们相恋以后,这里成了他倆常相聚的地方。 若华脸如朝霞,双眸似一潭春水,笑盈盈。天明心潮澎湃摊开双臂。她情不自禁投到他怀里。一阵又一阵的温暖和温馨灌满她心头而血脉奋张,春心荡漾,暖呼呼的。 天明摟抱若華,雙手輕抚她的胸脯。他亲她细嫩的脸蛋,在她耳邊喁喁說:‘我爱你,爱的要疯了。’若華抿嘴笑,不言语。一阵阵的癢癢,癢透心裡,浑身发颤。 天明吻若華的性感小嘴,温存地又說: ‘华,今晚就让我上你的住处吧,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我们到酒店,否則我要死在你面前了。’ 若華内心一愣,思忖著,我們相戀還不到三個月呀,是不是跑的太快了?天明再次提出这要求,显然是有隔靴搔痒,到喉不到肺的失望,有趁熱打鐵的慾望。但她又一思忖,有人教导她说,那是很神圣的玩意儿,是夫妻间的事。你還是個處女,更要把好这一关。还说,这是上帝的旨意。若华心跳如鼓声,进退维谷,低头缄默不语。 ‘华,你父母都己默认我是他们的未来女婿,你还怕什么呢?担心什么呢?’ ‘明,你為什麼要这样呢?那事儿是很神圣的,到时自然水到渠成。’ ‘以后你就是我妻子,我就是你丈夫,这点你不会怀疑吧。’ ‘我不会怀疑的。可是我们还没结婚,现在你还不是我丈夫,而我也还不是你妻子。’ ‘结婚不过是一张纸上的合约而己,以后我们一定会有的,并且我们会有个美满家庭,还有可爱的孩子。’ 天明这样一说,若华像吃了秤坨,心境踏实多了,因为他给她指出了方向,描出了未来。 ‘华,我们只是因为需要,就如做生意要向银行透支一样。人人都这样,没什么不妥的。’ 若华想,确实不少男男女女都透支,都先使未来钱,既然如此,自已为什么要那样执着呢?想來想去,霍然憬悟,原來是上帝的旨意在作祟,弄的她心慌意乱,无所适从。她横心一竖,为不让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再失望,算了,不理会上帝的旨意了。她脸带赧色,性感的嘴唇旋即掠出一丝腼腆的微笑,是花开无语,情中有情的微笑,很特别。天明心领神会,倏忽,露出震撼心灵的喜悦,笑逐颜开。 若华的住房是在二十层楼高的小单位,房子布置的既浪漫又雅致。她是在工作以后为过独立生活和上班方便租来的。她说她喜欢一人住,既潇洒自由又无拘无束。 在若华的闺房里,天明迫不及待拥抱她。他像开车门,点火,抓汽车方向盘般那样熟练地替若华解脱里里外外的衣着。她那如脂的肌肤、挺拔、坚实、曲線玲瓏的绝世身段令他望洋興歎,欲火焚身。他又亲,又吻,又抚,又摸还揉捏,好像要把她吃了,整的她热腾腾的,火辣辣的。她羞涩见到他那突兀的东西,顿时感到极之丑怪而惊悸。她不想看,但眼珠子却鬼使神差要她看。瞬间,她又感到那东西倒蛮可爱的。霎时双腿间感到一阵热粘呼呼的,筋骨酥软而不能自我。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该做什么,惟有屏声息气。她只知道他如饥似渴,不知劳苦,一阵又一阵忙碌着。突然一阵疼痛,哼叫了一声,感到胀胀的。過後,说不上是舒服还是不舒服。而他的灵魂饥渴和肉体欲望得到了满足,酣畅淋漓。 若华似在睡梦中苏醒过来,胆战心惊说:‘明,如果给我父母知道了,特别是出了漏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们不能容忍我现在就做这等事的。’ 天明漫不经心笑说:‘我们都是成年人,完全有权做自已乐意做的事。’ ‘我怕你会拋棄我,不认账。’ ‘你是我见到的女孩子中最漂亮,最纯净,最善解人意的,舍你求谁?’天明安抚若华又说:‘我们以后搬到浅水湾,那里有我父母留给我的一间大屋。现在该大屋租给人家,约满后收回,我们便结婚。’ ‘你说的是真的?会不会骗我?’ ‘骗你我不是人,天打五雷轰!’ 若华豁然开朗,五内如沸,灵魂都出了壳。 她充满无限的憧憬,旋即,掠出抚媚的微笑,泛着漪涟的心浪。 自此以后,天明三天两天会到若华住处。若华感到当天明在她身边时,她不寂寞,不孤独,是身处在既温馨又甜蜜还有股安全感的奇妙世界里。相反,当天明不在她身边时,觉得犹如寡妇守空房,徬徬徨徨,内心既空虚又孤单,不知所谓。天明在她心底里己深深扎下去了,自觉这一生一世不能没有他。她期盼有朝一日穿上華麗的婚紗和天明步进教堂。以后在浅水湾的大屋里给他生两个可爱的孩子,最好是一男一女。夫妻双双形影不离,夜夜相拥而眠。浪漫的遐想,浮想联翩。 一天过了又一天,时间过的可真快,一年都过去了。天明和若华是在风平浪静但内心是炽热下渡过的。雖然天明不是三两天便到若华的住处了,而是隔三差五的,甚至一个星期才来,但他的電話不斷,問長問短,深怕若華丟失了。 ‘既然大家都很忙,不如搬过来住算了,不仅可以朝夕相对,彼此也可以互相照应。’若华又说:‘两人在一起不只是为了上床做爱,爱是多種形式的,如果不懂这点,人和猪有什么分别?’ ‘还是这样过吧。’天明苦笑又说:‘你是否把我当成猪?’ ‘你是我未婚夫,怎會是猪?如果你不愛我了,背叛我了,那你就是豬。’ ‘性和爱是不能分开的,如果我不爱你怎会和你做爱?’ 說的也是,没有爱怎会有性呢?狗都知道何况是人,除非是嫖妓。若华又想,虽然天明的到来只是为和她做爱而来的,但他次次欲罢不能,而自已欲仙欲死,翻天覆地的热忱不减当初。彼此的愛是無可置疑的。 ‘你说浅水湾的房子约满后收回便结婚。现在你是怎样想的呢?’ ‘现在我们都很忙,還沒考慮呢。你怎麼老惦記結婚?’ ‘我怕把你丟了。’ ‘別胡亂想了。我和你就如鱼儿离不开水,結婚的事,到时自然水到渠成。’ 一天,天明告訴若華,他因公務要到美國一段時間,短則半年,長則一年。若華憂愁不安,這日子怎麼打发呢?天明保證天天來電話。若華忧伤说,人隔萬里,只聽音不見人頂個屁用。并扬言,如果按捺不住便自個兒飛过去。天明惊异道,飛來幹什麼?會影響我的工作的。若華幽咽说,我岂不是成了織女?天明抚慰她,最長也就一年罷了。久別勝似新婚呢。若華撒娇说,我們根本就沒結婚,何来旧婚新婚?天明坦然说,我们會結婚的。安心等我從美國回來吧。 在天明到美國的日子裡,白天若華忙碌於工作,晚上則焦急等天明的電話。如果天明沒來電話,她惴惴不安,好像是世界末日。其實電話中說的都是老一套的離不開思念的轆轆話,但若華感到很滋潤還會有股衝動。 別離一年,天明回来了。 若華喜不自禁,心底里真有久别胜似新婚的意味。她如饑似渴拉天明到浴室,还說应该來個鴛鴦浴,很久沒有嘗到如魚得水的滋味了。她拥搂他喃喃自语:‘這一年好漫長呀,没有你真活不成了。’他俩从浴室拥搂到睡房,从睡房又拥搂到床上。粘糊糊,甜蜜蜜,不必细述。 在以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若华和天明依旧各忙各的,各过各的。但天明到若华住处没固定的时间。惟有他有需要时,不论多忙,多累,多晚,他会猝不及防悄然来到。 若華对天明匆匆来又匆匆去很不滿。她指责他,做爱是要有情趣的,不是为完成任务。你很满足,但对我是个负担。过去的缠绵情意那里去了?她直言不讳,她所需要的不只是性爱,她更需要的是温情,温馨的爱。 若华发现,天明在性爱方面有时力不从心而令她担忧。她又对天明说,你工作这样忙碌又乏人照顾,怎行?居然我们的关系已到这程度,我们结婚吧,我也可尽到做妻子的责任。 天明推诿说:‘浅水湾的房子未收回。’ 若华认为不一定非住浅水湾的大屋,并表示如果嫌这里地方小,可以搬到大点的地方。 天明又推辞说:‘现在这样忙怎有时间筹备婚事?有了家庭反而是个负累。’ 若华表示,没时间筹备婚事那就同居。不要神出鬼没,只希望天天能回来,等以後方便时再筹备婚事。她还表示,可以暂时不考虑生育。 天明支支吾吾,无言以对。他要求若华不要给他太大压力,他现在受的压力已够大的了,实在是身不由已。 若华不知天明的内心世界想的到底是什麽?問非所答,令她撲朔迷離。他为什麽对结婚甚至同居如此抗拒?他过去说的话岂不是成了废话?她很失望而沮喪,自忖,在仕途上我一帆风顺,现在已升任主任了,但是,为什么在情路上却如此坎坷,磕磕绊绊?从恋爱到结婚成家这个人生必经之路,为什麽对她是遥不可及?甚至想做个贤慧的妻子都难以达到? 某個假日,若華約天明逛街,他們已很久沒有一起上街了。但是她怎麼都聯络不到他,惟有自個兒上街了。 在熙熙攘攘的某購物商場里,若华居高臨下望地下的某咖啡座,她赫然發現天明和一位小姐坐在一起。雖然彼此相隔一段距離,但她依然可以清晰看到那位小姐的容貌。她容貌平平,但濃妝豔抹,乍看似唱大戲的。她身段肥胖,但華麗的衣著和珠光寶氣,乍看又蠻矜貴的。他俩興高采烈,亢奮的像剛下蛋的母雞和剛交配的公雞。只见天明一會挽她的胳膊,一會摟她的腰。雖然若華聽不到他們笑什麼?說什麼?但她的五臟六腑早就翻騰直冒烟似要炸了。她忿然要走到那位小姐跟前,对着天明给她一巴掌并臭骂她。若华踉跄几步,裹足想了又想,我有什麼理由這樣做呢?天明不是我丈夫,我又不是他妻子,我不過是常和他上床做愛的情人而已,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想到這裡惟有气急败坏掉头匆匆離去。 ‘那天在某咖啡座和你在一起的小姐是你的什麼人?’ ‘你怎麼知道?’ ‘我怎會不知道?她是何方神聖竟會令你如此亢奮?’ ‘她叫雪梨,是我過去的同學,剛從美國回來。’天明安撫若華又說:‘別多心了,她是有夫之婦。她除了兜裡的錢很多以外沒有一點及的過你的。’ 對於天明的解釋,若華不能說滿意,也不能說不滿意,但存有疑虑。她想,天明有没有可能脚踩两只船,周旋於两个女人呢?她平心又一想,如此肥胖的女人,天明肯定不会看的上的。 月光似水徐徐从窗口流进,房里很幽静。若华带着愁容,闭目陷入茫茫无绪的忧思。她经常是孤零零渡过夜晚的。她忽而想起和天明魂牵梦萦的缠缠绵绵,想的如痴如醉。忽而又想起这魂牵梦萦的缠缠绵绵为什麽凋零的这样快?惆怅不遗。忽而又想起天明說的那位叫雪梨的肥胖女人,頓時一股醋意油然而生,满肚冤恨。忽而又想起如果她的情路也和仕途一样顺顺利利,她现在应有了一个美满家庭了,也许孩子都有了呢。想着,想着,愈想愈凄切。冥冥的沧桑使她感到和天明在一起太辛苦,过的很累。她曾有过一个闪念,或许分道扬镳并非坏事。但是倏地又一想,在这两年多的日子里,在感情上她的付出实在太多了。患得患失的心态使她柔肠寡断。她依旧深信,他俩迟早会结婚的,只是时间问题。 蓦地,若华乍然打了个冷怔,她想,天明有十来天没来了,他今晚很可能会来。她并非想念他,她只是揣测而已。不出所料,天明悄然来了。他和往常一样,一见到若华便表现的很热忱要搂抱和親吻她。若华感到心煩,睥睨他一眼把他推开了。 ‘明,难道我们就一直这样下去?’ ‘我们现在不好吗?现在很多男男女女就是这样生活的。’ ‘别的人我不说,但我不能容忍继续这样下去了。’ ‘你想怎样?不就惦记结婚?你以为结了婚就不能离婚?’ 若华听了天明的话犹如当头挨了一棒,浑身打了个激灵。她想,不错,现在结婚离婚宛若走马灯,见怪不怪。可是他俩结婚两字远远还没一撇,却说离婚,真是匪夷所思。想到这里,她心中的火“嗖”地蹿了上来了。她一脸渗出一丝丝的冷笑,恨不得即刻给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两个人,四只眼珠子,尺尺距离针锋相对,谁都不眨一眼,霎时,气氛紧张。 ‘总之,我认为现在这样很好,我无意改变现状!’天明坚定说。 ‘什么现状?你要来就来,要走就走,匆匆像一阵风,俨如一个过客?你当我是你的什么?’若华声色俱厉说。 ‘我们不结婚。虽然做不了夫妻,但你是我的红颜知已。过去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我有能力让你过的很舒适。’ ‘你要我成为你的发泄工具?你的婊子?’ 若华声嘶力竭尖叫,而天明的脸色忽青忽红。两人在这小小的空间里激烈争吵,吵的地动山摇,天昏地暗。浪漫又雅致的房子顿时成了战场,能裂的都裂了,能破的都破了,能碎的都碎了,一片狼藉。 ‘滚!你现在即刻给我滚!我不要见到连狗都不如的猪!’若华狠狠给了天明一把掌,撕心裂肺叫囔。 ‘你竟斗胆说我是猪!我们彻底分手!告诉你 ,别以为我没有你就活不成!我有雪梨,我将和她结婚!’说完扬长而去。 若华听了天明敲山镇虎的吼叫,顿时犹如鸭子听雷,目瞪口呆,半晌调整不回情绪。她“哇”一声叫,扑倒沙发上,心如刀绞,肝胆俱裂,爆出撕裂的嚎啕:‘天明要结婚了,原来新娘子不是我,是兜里钱很多,肥胖的雪梨。’她日日夜夜期盼的美夢就像气泡一刹那爆破了,消失的無影無蹤。噩梦般的祸难,此起彼伏,令她久不停息。 若华身子像散了骨架,蹒蹒跚跚步向窗口。她心力交瘁对着若明若暗的月光,喟然长叹:‘上帝啊,我为什么这样不幸?是不是我没遵从你的旨意而应受惩罚 ?如果是这样,我乐意即刻见到你并向你请罪。’她俯首沉思又沉思,想了很多。她又想,在仕途上我是一位职业女性的佼佼者,但是為什麼在情路上卻是個白痴?泪如雨下,柔肠寸断。她像个无头苍蝇,不知该向何处去,是向上还是向下。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在蒙蒙胧胧中,她隐隐约约似听到:‘孩子,上帝是仁慈的,忏悔吧。你还年轻,还没到被招唤的时候。’若华虔诚谛听着,轻拭满是泪水的脸庞,对着闪闪烁烁的晨星痴想。 她扪心自问,和天明这样既不是同居更不是夫妻的不明不白的关系到底图的是什么?为嫁入豪门?为住进浅水湾的豪宅?想到这里,自已都兀自怪异地痴笑起来。她又想,过去她一直很担心天明离她而去,现在他真的远离她了。担心什麽呢?不就是这麽回事?想了又想,感到很滑稽又可笑。 蓦地,她精神為之一振,幡然憬悟,原来天明在感情上根本就没爱过她,他只是爱她的肉体。在她腦海里迴旋著的天明是做愛,做愛再做愛,除此之外,一切都是空空洞洞的。而自已实际上是懵懵懂懂爱他。為什麼愛他?至到現在自已也說不清。她感到这看不见,摸不着的两人的情爱,兩年多來犹如一堆乱麻交织在一起并紧紧缠在她脖子上,令她有窒息感。她还感到自已俨如脑袋缺氧,是个精神恍惚的人。现在这堆乱麻倏尔解开了,真有股快刀斩乱麻的快感。她由衷感到不仅在肉体上得到了解脱,在精神上更得到了解脱。如釋重負,心境驟然舒坦。 若华粲然眺望天空的晓色,深深地吁了口气,喃喃自语:‘又是新的一天了。往事悠悠,不幸、疮伤、痛苦,就让它像水流一样流走吧。这不过是我人生历程中的冰山一角。’她对着镜子洗净一脸的泪痕,她更要洗净内心的伤痕,洗净一切的疮伤,点滴不留。她对着镜子瞧她那憔悴,疲惫,消瘦,两眼深凹的枯黄脸容,嫣然一笑,笑容依旧妩媚又矜持,人见人爱。 (编者按:欲望不是爱。) (责任编辑:世外梅园文学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