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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珍的爱情掉了“你来不来?说清楚!别说其他的!” 阿珍的语音有些颤抖,依然尽力平静自己。 “不去了!以后也不去了!” “好吧!就这样吧!” 有四年了,这段对话经常在阿珍耳边响起。 在阿珍一个人看窗外的雨或者落叶时。看那些在自由落下的,无力把握自己的,或者是思绪,或者是命。或者只是偶然间被击伤。落下,是一种无奈的牵挂,随着冰冷而流去。隔岸而看自己的落叶,心里竟然冷漠的如旁人,另一个自己。 曾经不舍过吗? 四年前的初夏,阿珍准备结婚了,和大伟。 大伟很胖,1.69米的个子,体重160公斤。不喜欢多说话,会自己修理家电,住在农民家里的时候,都是自己把煤气罐扛到六楼的,还有,要经常搬家,大伟要把阿珍喜欢的零碎的一大堆东西整理好再一点一点搬过去。大伟很崇拜阿珍,大伟原来曾经是阿珍的下属,阿珍从一名普通的服务员做到房务部主管,只用了一年的时间,而且没怎么勤奋!大伟知道自己配不上阿珍,原本也只有旁观的份,但是无法控制自己喜欢阿珍,终于在一次部门聚会阿珍喝醉时,说了心声,被阿珍臭骂一顿,找来了一巴掌。不过打过后,阿珍也竟然默许。 默许了三年多。 漂泊的人知道,最难耐的是孤独和没有安全感。 同居后,阿珍脾气小了许多,虽然,在家里,算是个家吧,还是阿珍一言堂的。大伟没意见,也没发表意见的想法和机会,连用什么牌子的洗衣粉都是要听阿珍的。大伟反觉得轻松,只要做饭就好了。大伟的菜炒的很好,除了这个其他什么都懵懂。结婚的事,大伟也是不敢先说的,直到大伟发现阿珍开始心神不定和莫名烦躁。大伟决定催阿珍结婚,毕竟同居了三年了! “什么结婚!就这样叫我嫁给你!你现在有什么啊?!” 阿珍冲口而出的话都会伤人。 大伟和父亲商量,要家里支持三万块钱。他父亲很生气!身上在发抖。 “你是老大哩!钱都给你!你妹妹怎么办!你说?!” 大伟喝了场醉酒,决定再找份工。做了机场的钟点工,每晚九点后接班打扫侯机大厅卫生。但是这样钱来的很慢。大伟还是希望能和阿珍商量先结婚再攒钱,阿珍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大伟有些绝望。 不是不结婚,而是大伟根本还是叫阿珍不甘心,大伟对阿珍总是没意见的,阿珍有点烦。但是现在有个人叫阿珍更烦。 第一次居然有人接连三次挂她的电话,丝毫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这个叫孟谈的是她公司里的美工,和以前的几任美工不太一样,这个人几乎没有什么花边新闻,就知道干活、干活再干活!第一次见到这个人,阿珍真没怎么在意,甚至不清楚他是美工,那人打扮的象是文员而不是搞美术的。老板亲自管理的美工虽然可以很拽,但是毕竟没有她的职位高,连续三次挂她的电话,而且语气极端烦躁!阿珍很恼火,对大伟的话更是没考虑就骂了回去。 但是,今天,孟谈又来找她赔礼。 “是我不好!对不起!我一见你就想发火,我也很奇怪!我从来没这样过!” 孟谈眼睛盯着阿珍,缓缓的,轻轻的,但是很清晰的说出来。 “我昨天接到家里的电话,说云涛出国了,我才想起来,原来是你和她太像了!是感觉像!你比她瘦!” “对了,云涛是我的初恋,没成。她还是嫁给了她的老师,她的初恋。” 阿珍一时心慌,然而毕竟做过前台接待员的,她的表面没有激动的痕迹。 她在用钢笔假装写些什么。 “是吗?你用这个借口骗过多少女孩子了?太老了吧!还是做设计的呢!一点创意也没有!需要我给你脑力激荡一下吗?!” 阿珍说完这些话,看了孟谈一眼,又赶紧收回眼光。 对面,孟谈的眼睛还在死盯着她。 “那就激荡一下吧!”忽然一支手抓住了阿珍的后颈,然后阿珍觉得一张有些汗味的嘴唇吻了自己一下。 “你!”阿珍说了句又停止,连自己都听见她的声音太软弱,根本不象她! 孟谈看了她一会,低沉的说:“你在想我!”。 阿珍不无羞愧的想,是啊,我怎么会想他呢? 爱情是什么?阿珍从来没想过,就和大伟同居了,她一直以为能安心的过些淡泊的日子就应该是了。不过,有没有爱情真的无所谓,没有爱情不也过了三年了吗?可是,这个孟谈真是可恶!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三年真是白过了!忽然对大伟胖胖的身体不再想取笑,而是厌恶!以至在夜里大伟习惯的把手伸过来搂着她的时候!她都没考虑的翻手就是一巴掌!而且几乎是怒吼着:“别碰我!” 那一夜,大伟几乎没睡!很伤心。 那一夜,阿珍几乎没睡!很烦躁。 那一夜,倒是很多人睡得很甜,孟谈就是其中的一个。 其实,孟谈是喝醉了。 孟谈想起了云涛,那个给他的生命带来了几乎是致命性灾难的女人。 整整的五年时间,孟谈拿来拔起深陷在沉沦里的自己,有几次,孟谈差点杀了自己。如果没有妈妈的话。如果不是妈妈在一次他躺在抢救室的床上大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时绝望得哭,然后跪在了地上求他醒过来!对母亲,孟谈有无比的愧疚。 第一次见到阿珍时,孟谈的心里几乎是非常明显的疼了一下!但是习惯性的沉默掩盖了他的心思。他就喜欢挂阿珍的电话,挂完后心里很舒畅!然后就开始迷惑和惆怅,一种深深的寂寞湿润了心。 是了吧!是在爱了!孟谈几乎很不情愿的在相信自己会这么笨了。难道我已经把云涛忘记了?还是始终没有忘记呢?! 大伟上班时,心里有一种恐慌,第一次告诉阿珍晚上不要太晚睡觉,早关门关窗户。在机场的空旷大厅里,他机械的扫地,很想回家。 那天,阿珍叫来了孟谈,只是说要请他吃饭,说是她自己做的饺子。是芹菜馅的。 其实不说芹菜饺子,孟谈也是一定去的,虽然他不知道阿珍是如何知道他最喜欢吃芹菜饺子的,这已无所谓了。 饭还没有吃完,两人已经拥抱着躺在曾经是大伟和阿珍经常幸福的床上了。孟谈几乎是没有累的感觉了,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阿珍瘦弱的身体。从头到尾,阿珍闭着眼睛,没有说话,没有拒绝,没有冷淡。热热的身体在告诉着孟谈,她也在投入。到孟谈下来时,阿珍悄悄的哭了,还是没有声音,只是流泪。 “我是个坏女人了!”阿珍想到这个心里很难过,怎么自己就变成自己曾经最讨厌的那样人了呢?! “不是你坏了!是我不好!唉!”孟谈似乎听见了她的心声,低沉的说。 “大伟早上回来的,你走吧!”阿珍脸冲着墙,幽幽的说。 “你是知道只要我来,这一切就会发生的!为什么还叫我来?!” 要是能知道就好了,阿珍不愿意告诉孟谈,她的心里想求证什么。她想哭,心里又觉得很甜蜜。为什么和大伟三年了竟然没有过这样的激情呢?真是爱情了吗?阿珍忽然抱住了孟谈,很怕失去这个男人。孟谈轻轻叹息了一下,拥住了她。 “等大伟早上回来,我和他谈谈吧,我不想你再在他的身边安睡了。” 孟谈的语气很坚决。 “不行!绝对不行!”阿珍一下坐起来。 “大伟还不知道!要多给他点时间!” “他是个男人啊!怕什么!早说早好!晚说也许伤害更大了!”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的!你走吧!以后再也别来了!我已经错一次了!不想再错第二次了!你走!你走啊!”阿珍留着泪水使劲的推孟谈出去卧室。又用力关上了房门。 孟谈在房外伫立良久,抽了几跟烟,还是穿上衣服走了。 走得很郁闷。 孟谈知道,自己是真正的陷进去了。 阿珍始终没有和大伟谈起这件事,不知道从哪里谈起,如何开口。隐约能感到,只要她一开口,大伟这辈子绝对不会回来了!而孟谈也许是在借助她找过去的影子吧!她不想做一个替代品!也不想失去大伟这样死心爱她的人!她能感觉到大伟对她的依恋不是很随便的依恋,和孟谈相比,也许伤害大伟更容易深刻吧! 为什么要叫孟谈来家里呢?! 然而和孟谈见面是不可能避免的,毕竟在一个单位里工作着。 孟谈开始越来越勤快的往她的办公室里跑,而且从不避讳旁人的眼光。 还是再找份工吧。 下定了决心后,阿珍很快找到份工,还是做客房的主管,工资还高了些。她把一切都处理好了,就突然消失了,没告诉任何人她去哪里了。电话却没换。 等了一个月,才接到孟谈的一个电话。孟谈告诉她,他不会找她的,既然她已经决定了,就好好的过吧。 阿珍没有告诉孟谈,她和大伟也分手了。 她还是告诉了大伟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了,然后就自己搬出来了,住到了酒店里。大伟找过她几次,每次见到她客气和礼貌的相待,大伟终于绝望了。从此,再没来找过她。阿珍知道,大伟和她是真正完了! 那天,阿珍的生日,自己一个人在宿舍里喝醉了,打了电话给孟谈。 “你现在能过来吗?” 孟谈在那头深深的叹息一声,没说话。 “就今天来一次吧!好不好?” “阿珍,我不想你难做了!我们分开就正式分开吧!别再让大伟难做了!他那么爱你的!”孟谈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似乎信号不好。 “你来不来?说清楚!别说其他的!” 阿珍的语音有些颤抖,依然尽力平静自己。 “不去了!以后也不去了!” “好吧!就这样吧!” 阿珍开始供楼了,买了一个公寓,首期花了所有的积蓄。一个人住着正好。 偶尔想起孟谈的话,阿珍总是觉得还是在昨天发生的事情。这片落叶和上一片落叶很象,没什么两样的。 (责任编辑:世外梅园文学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