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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关于文学的絮语 为了弥补曾经荒废的时间,我开始有计划地阅读世界名著。就最近的印象,欧洲的文学是敞开着的,与中国的自成一格绝然不同。他们在文学批语者面前彬彬有礼,也善于采纳各方意见,这不仅使个人的艺术创作更加宽阔,更加深厚,而且彼此影响、促进。所以宏观欧洲文学,最显而易见的特点是谐和、稳固。就是在未知的若干年后,它仍将被视作优雅的文学标本在其它各地得到仿效。 这其中,日本的成绩最令人瞩目。大约日本的本土文化向来相对薄弱,对迎面而来的新鲜事物不会够成大的威胁。况且日本民族勤奋,善于利用偶合的机会化被动为力量。日本文学的灿烂可以是说一蹴而就。 但是在中国,似乎一百多年了大家仍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如何接受这些外来文化,而且中国的艺术创作长久以来得不到更新。一部分人陷于沉重的自恋,即使《红楼梦》的艺术价值仍需各位理智的读者重新评估;另一部分人对文学则避而远之。所以,中国迫切地需要改良阅读环境,而不是利用修改教学大纲这种笨拙的手段让学生们服文学苦役。 欧洲文学之所以能够荡得比较远,除了个人良好的道德素质,更因为他们使用同一种语系——英语——清除了许多交流中可能遇到的各种障碍。这是英帝国推行血腥政策为整个欧洲带来的最意外的收获。在十七世纪末至十八世纪初,英国的手臂已经伸向欧洲的最北端和最南端,以及东至俄罗斯。到现在,英语已经成为世界上最广泛使用的语言。处境在欧亚大陆另一侧的岛国日本,也曾疯狂地效仿英帝国,但它太轻视了汉语的魅力。汉语是我们引以为豪的根本,以及从不与邪恶势力妥协的坚强动力。所以中国的文学事业有十二亿说汉语的同胞做后盾,以及渊博的汉学做基础,不该因为西方文学的光光来势而胆怯。 二、读雨果的《笑面人》 “愚昧无知是美德的守护神。没有远见,就没有野心,无知是对人有好处的黑暗,它遮住你的眼睛,消除你的妄想。那就是天真。识字的人会想,会想的人会追根究底。不追根究底才是本分,也是幸福。这是毫无疑问的真理,也是社会的基础。” ——雨果《笑面人》一百四十三页 不止一次从类似于这样的句子里读到掌握知识特权的统治者的阴险狡诈。欧洲的文学表达直接、坦荡。既源于个性的自由,也与它良好的声誉、独立、甚至凌驾于政治之上的地位分不开的。但当我们把目光折回到之前的若干年,政治的胚胎以飞快的速度繁衍,那些深刻的现实见证者们已经跟不上步伐。 社会制度的变革与普遍意义上的民主有着本质的差别,只有当政治严峻地威迫到百姓生命的极限,它才被推向战斗的前沿。当人们重新回到安宁、详和,政治无论如何的腐朽和嚣张,他更愿意避开。他们不像文学家对现实有着尖锐的感情,但是到了二十世纪的文学界也开始没落了。 《笑面人》中的故事发生在英国安妮女王统治时期(十七世纪末至十八世纪初),王室后代格温普兰年幼时被迫做了一次特殊的整容手术,但是他性格顽强,又在危难之时遇上好心的于苏斯,有幸活了下来。十五年后又一次偶然的机缘使得格温普兰重新获得爵位,但他无法忍受英国议会的堕落、亲情的冷漠,以及蒂的突然离世,最终选择了投海自尽。 格温普兰既憎恶贵族的自私与残忍,又同情无知而沉默的底层人民,但他无法与任何一方产生共鸣,导致理想破灭。 《笑面人》情节简单,人物刻画细腻。但仍旧有一些堆砌,譬如整页整页内容单一的心理描写,大可不必太用心去读。雨果的这部小说优势不在主题上,而是壮观的场面和细节描写,比较适合舞台剧。但对社会现实的抨击和分析仍不够深入。 2003年11月26日草 (责任编辑:世外梅园文学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