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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书边语 近来逛书店,寂静的心灵深处常常被一种遣责刺痛。于方寸之间,像是矛盾重重,总无法坦荡的甩开步子。有那么一些书携带着无量的价值却被我置于冷僻的角落。虽然一千次的错过,它们仍旧保持着肃静、朴素的优雅姿态,继续等待。要不是因为叶灵凤先生的《读书笔记》的指点,我恐怕也不会去读后面将要提到的奥威尔的《动物庄园》了。 每本书毫不费力的做起了另外一些书的向导,于是我们读书的欲望愈来愈宽广,以至于悄然忘记了个人的存在。 读叶灵凤的《读书笔记》有一点很珍贵的收获,不是他的文字,而是贯于文字始终的平和心态赢得了我对他的景仰。于今我们所经历的,却是那些被媒体簇拥起来的所谓文学,正在进行一场声势浩大的屠杀,而最终倒在血泊里,和因血腥陷入亢奋中的持刀者,都是如此相似的卑微。这是个急需要黑夜迫降的时代...... (二)智慧与霸权 《动物庄园》是一则旨意鲜明的政治寓言,它实质描述的是动物们从农场主手里夺取政权后怎样由民主制堕落到独断专行的整个过程。在我看来,奥威尔绝不是奔着“反对社会主义”而来,他的矛头直指当时斯大林的苏联,我们通过《动物庄园》可以很好的回顾那一段历史。 首先人类的智慧促使自己在蹉跎岁月中不断反醒,走向革命。但是不仅如此,智慧更霸占了话语权和思考的权力,它被一小撮人小心翼翼地存储起来,这便是造成私有制或等级制度的一个发端。中国有句古话“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不知流传了几千年,却在历史的盲目奔波中常常被忽略。 这一点,卢梭在探寻“人类不平等的根源”后得出的结论与奥威尔的颇为相似。从政治教科书上我们得知,社会大分工和私有制的产生是造成人类不平等的原因,这是很笼统或者是“适可而止”的说法,社会演变的复杂,并不是潦草的几笔就能勾画得了的。 那么智慧又是经过怎样的过程转变成统治者手里的工具?卢梭的分析可以用来借鉴。 恶劣的生存条件促使原始人想方设法改变宿命的大自然法则,从食草动物演变过来的原始人为了逃脱食肉动物的追捕,并且为了延长自己的寿命,他们被迫着改变旧有的生活习惯和饮食习惯。工具的使用不仅起着防护的作用,并且使他们的身体进化成如我们现在这样直立的姿态。他们不用上树,就能方便的观察到附近的敌情。燃烧的火把不仅赶跑了敌人,还能加工出既美味又营养丰富的食品。 生活实践取得的最初成效加剧了他们统治大自然的野心,并深刻地体会到相比其它动物的优越性,继而虚荣心的膨胀使他们发现与同类也有细微的差别,例如智力上的,体力上的。不经意间,彼此便流露出等级观念的雏形。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这样推断理由很充分。 但实际上,除了人类,一些群居动物比如猴子之间也保持着森严的等级制度和严密的分工,但它们仍只不过猴子。 我个人的观点,智慧是生活经验的积累,是后天的结果,然后一代代利用文字和语言传承下去,这是原始人超越一般动物的重要原因,也是人类与生物界的第一次等级划分。 第二次的等级划分是待国家的具体成形之后,阶级差别便立为明文被公开许可。 (三)历史,该怎么读 其实,“历史的不可逆转”只在特定条件下才被允许,正如人能从众生中脱颖而出并非偶然,但这个不为我们注意的演变过程是多么繁复和漫长,才有了质的飞跃。 我们参看史录,发现在大段的时间里,历史不断的“重蹈覆辙”,那是因为人们并没有觉察到在他们致力于创造新历史的同时,从根本上仍没有完全从旧有的桎梏中解脱出来。个人享乐主义,单方面的文字操纵,以及恰好有来自他方的妥协予以配合,导致了革命的最终失败。同时,人自身的局限性也是造成对“革命”的觉悟仅仅停留在粗糙的表面,这都是历史迂回不前的原因。 除此之外,还想补充几句无关紧要的话。 古时候,以中国为例,史书作为官方语言是限制发行的,且因为种种顾虑及威迫不能全盘记述。而历史的主要见证人又暗于文字,仅赖以口传,不便完好、长期的保存,历史的警示作用被弱化。所以我觉得每一位认真读史的人,首先的感受是悲怆,然后才是其它。 (四)结语 《动物庄园》涉及到的现实问题够庞杂,在此我浅淡了其中的一二。 当然,很明确的一点,奥威尔要指责的并不是制度本身(何况他们建立的只是虚有其名的社会主义),而是革命的领导者不良的动机和虚伪的本质。 由此我联想到,中国大胆的引入私有制企业是有其道理和经过了深思熟虑的。资本主义经济运转的优势就在于它精密的数字化管理,数字化管理的最终结果是高效率、高质量、低成本。而中国正因为缺乏这种具体的管理手段,才使得长期以来上下层机构无法协调,造成经济迟滞不前。 所以我觉得遇见涉及到政治的内容,都应该冷静的用智慧去鉴别。而当你读每一本书的时候都不放过任何可以思考的机会,你将得到的便是一个丰饶的秋天。 (审稿:红粉女友) (责任编辑:世外梅园文学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