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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姑娘

时间:2010-07-25 22:29来源: 作者:王彦铼 点击:
泡杯清茶,燃支檀香,咀嚼纯纯的文字,你想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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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雾霭很大,我走在街上,如置身在仙境的烟缕之中。
     我大口地吸着这清新的空气和这迷人的雾霭,哦,好舒服。每天也只有这个时候才最惬意和最舒畅,雾气很大,晨光很柔,雾霭与晨光交融成一道美丽的风景。

    我悠然向前走去。我来到早市,水姑娘的小吃铺前,水姑娘并不姓水,而是人长得秀气水灵,所以人们都叫她水姑娘,水姑娘是从山里来的,她和她的丈夫在此开了个小吃的铺子,丈夫老实厚道,很少言语,水姑娘热情周到,她的微笑服务,使小铺的生意很是红火,每天早晨人们都习惯到这来,喝点豆浆,吃点早点,水姑娘和大家说说笑笑,人们感到一种亲切感。
    我来到小铺前,小铺的门关着,特别冷清,门上挂着一个纸壳,上面写着“暂停营业”,我只好来到邻近的另一家小吃,我要了碗热面,吃了一口,味道真的不如水姑娘的手艺,水姑娘做的热汤面,在早市上是很有名气的,爽口馨香,很有韧劲,这时有人问起水姑娘,小铺的阿婆神秘地说,水姑娘和一个南方的大老板跑了,一语惊得人们都停止了进食,目光不约而同地看着阿婆,阿婆又神秘地说,水姑娘的丈夫,老憨都傻了,抱着小孩一言不发。阿婆说完,进了里屋,喧闹的小铺静了下来,人们似乎都没了胃口,匆忙吃了几口就走了。我喝了几口热汤也走了出来,这时我们发现水姑娘小铺的门开了,老憨抱着小孩,呆呆地坐在门口,向路的尽头望去,一言不发,人们看着老憨,无奈地遥遥头,离开了,阿婆的话是真实的。

    过了几天,水姑娘的小铺又营业了,但不见了水姑娘,是老憨的妹妹帮着哥哥打理小铺的,老憨什么都不干了,就是坐在门口发呆,妹妹说老憨特爱水姑娘,水姑娘是老憨的生命,他们从小就一起长大,是一个村的,哥哥从小就是水姑娘的护花使者,谁欺负水姑娘,老憨敢和他拼命,老憨在城里打工时,每次回家都要给水姑娘买上一身昂贵上档次的衣服,但自己什么都舍不得买,只要水姑娘高兴,他就高兴,水姑娘怀孕时,老憨上山去给她抓野鸽子吃,从山上掉下来,腿都摔断了。后来水姑娘和老憨一同来到了城里,在早市上经营这个早点小铺。也就在这时,一个南方的老板天天到这来吃早饭,水姑娘的聪明伶俐,漂亮热情,很快赢得了许多顾客,更吸引了这位南方老板。南方老板有事没事总到店里来坐坐,老憨感到很烦,但在水姑娘面前又不敢言语。老憨感觉到水姑娘特羡慕人家老板的财大气粗。后来终于不知了去向。
     水姑娘的小铺虽不见了水姑娘,但人们同情老憨,生意仍然不错,老憨的妹妹打理得也不错,就是老憨有些傻了,一句话都不说。每天除了干活就是发呆,起初小孩天天哭着要妈妈,但现在可能是习惯了,不哭也不闹了,总是围着姑姑转来转去。几个月后,老憨病了,家人将他和他的女儿送回了乡下,老憨的妹妹也低价将小铺兑了出去。从此水姑娘的小铺在早市上消失了,但人们在吃早饭时,有人仍怀念水姑娘做的热面,觉得那真是美味。

      老憨回到家后就卧床不起了,每天除了睡就是睡,后来真的傻了,见着女孩就喊水姑娘,人们都叫他憨疯子。光阴似箭,转眼间六年过去了,老憨的女儿也上学了,他仍然疯疯颠颠。这一天,早市上来了一辆豪华的轿车,车子在水姑娘的小铺的位置停了下来,车门开了,从车上走下一位雍荣高贵的女人,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们还是认出了她,她就是水姑娘,她依然那么漂亮年轻,而且多了几分高贵,后来邻居的阿婆告诉了水姑娘发生的一切,水姑娘擦了擦眼睛匆忙上了车,走了。

    水姑娘来到自己的婆家,看到了老憨,她呆住了,眼前的老憨与以前相比,俨然判若两人,老憨已认不出水姑娘了,一个劲地傻笑,嘴里虽然叨念着水姑娘的名字,但他并不认识眼前的人就是水姑娘,婆婆愤怒地骂了几句水姑娘,便一头扎到炕上泣不成声了,女儿放学回来了,女儿长得很漂亮,看到水姑娘感觉很陌生,水姑娘拉过女儿哭了,但女儿始终没有喊她妈妈。水姑娘拿出许多钱让婆婆留下,婆婆拒绝了,水姑娘要将女儿接到城里去读书,但女儿听到后将水姑娘推出了房门,女儿说,自己离不开奶奶,离不开爸爸。

    水姑娘含泪离开了婆家。

    三年后,老憨病死了,老憨的母亲也过逝了,老憨的女儿随姑姑走了,人们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这一年水姑娘又回来了,没有看到女儿,到婆婆和老憨的坟前烧了许多许多纸钱,整整哭了一个上午。

    水姑娘捐款为乡亲们修了路,起名为“老憨路”。

    从此再也没有见到水姑娘的身影。
     
     (责任编辑:世外梅园文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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