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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雅尚文是本色——“安徽是个出人才的地方。”这道出了一个千年命题:属于内陆省份的安徽“内秀”。这是是星空,这里有星座。近代化第一人李鸿章,学富五车的“桐城派”,才高八斗的文化巨匠陈独秀,胡适。安徽人无论干什么都难以舍弃那“文”的情怀。积“文”难返,好不儒雅的皖省本色!“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这是一位安徽佬的“夫子自道”,这样对仗工整的诗句不是一个文人骚客的无病呻呤,而是出自一个挥戈操刀的“武夫”之手,他就是三国名流,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曹操。文才绚丽,正是皖人特色。安徽这片土地便成了一个文化染缸,凡是在这个染缸里浸泡过的皖人,无论是军事家,还是政治家,抑或商贾,都是“文气馊馊”的“细酸”之人。“三曹”在历史上颇负盛名,既有政治之名,也有文学之名,淮北地区被视为安徽的“西伯利亚”,但恰恰是这片“兔子不拉屎”的穷地方,却成为出帝王将相的“风水宝地”,一代枭雄,不再是“只识弯弓射大雕”的武士,儒家文化的浸润常流诸笔端。“外定武功,内兴文学”,是这位安徽枭雄的治国之道。 清朝中叶安徽曾冒出一个统治文坛200多年影响深远的文学流派——桐城派,一时间“天下之文章,其在桐城乎”的美誉传遍大江南北。桐城派开始创于方苞,中经刘大魁,形成于姚鼎。至今安徽桐城仍有一句话十分流行,而且街头巷尾妇孺皆知:“穷不丢书,富不丢猪。”“君子固穷”,再穷也不能不读书,爱书,读书,是安徽人不变的情怀,文气深入人心,而且自上而下地影响到民间社会。特有的文化素养和文化氛围铸成了安徽人特有的地域性格。 在“学而优则仕”的时代,安徽人和中国其它地区的一样,安徽佬的“殊相”更具个案色彩,安庆有句俗话:“去到考场放个屁,也替祖宗争口气。”这句话正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世俗话表达。出自安徽人的吴敬木辛之手的《儒林外史》活脱脱地再现了书生们的灵魂。 安徽的本土性和地域风格造就了一代代伟人,然而,“文”的一面也常常显示出其与生俱来的不足,尚文可以“尚”出雄谋韬略,但如果唯“文”而行,又会给身兼两职者带来难以弥补的创伤。中国现代革命史上有两位中共领导人出自安徽,一是陈独秀,二是王明,一“右”一“左”构成了时代的悲剧,而且是安庆人的悲剧。 “无徽不成镇”——安徽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这里有江有河有湖,有各种矿体,这里还有黄山,九华山,天柱山,都是诗人驻足并呤颂不绝的地方。这样一块风水宝地没有治理好,实在令人遗憾。个中缘故也难一一细说,现在反正是穷名在外,安徽穷名远播开始于淮河水灾,其实比例不大,可是一曲凤阳花鼓把穷名唱出去了,加之媒体的宣传和各种募捐活动,使得安徽成了举世闻名的穷省,安徽人自己也日渐自惭形秽。 徽州人什么买卖都做,唯有两样东西最为忌讳:一是茴香,二是萝卜干,因为“茴香”谐音“回乡”,“萝卜”谐音“落魄”,有言道:“徽州商人心里慌,怕卖茴香萝卜干。” 徽商“贾而好儒”。难怪大文豪汤显祖要发出感叹了“一生痴绝处,无梦到徽州。”徽商指的是明清时期,徽州休,欹等县的弃农从商者。徽商原以经营盐叶为中心,雄飞中国商界,直至获“富贾江南”之美誉,他们居住的别墅,连皇帝乾隆看了都眼馋。儒商的气质决定了他们在洞察力和判断力上技高一筹,这也是徽州商人凭借自己的文化知识和雄厚财力,不仅交通官府,甚至能以“布衣交天子”。当时徽商之住所,所见极多的是“冰梅图”——相当多的半片梅花落在一方方冰上的图案,该图令人叹为观止,洋溢着“梅花香自苦寒来”的诗意。读书人饱受十年寒窗之后,终于金榜题名,一鸣惊人,这幅“冰梅图”高雅文气,意韵丰富,烘托出徽商“贾而好儒”的气氛。 在徽州,“十户之村,无废诵读”乃是毫不夸张的说法。 难舍的政治情结——在读书做官动机和官本位意识驱动下,安徽人从古到今。前赴后继地向官场进军,成绩还颇为显著——出过帝王如曹操,朱元璋,出过宰相,如管仲,张良,李鸿章等,就是当年“五四”时期的陈独秀和胡适,后来也分别成为中国共产党和国民党的显赫人物,风光一时。中国的封建官场上,很多幕僚,门客,卿士,刀笔吏都出自安徽,在以政治量才的安徽人看来,做不了“老大”,能助人成业也是“君子”风度,如今安徽小保姆闻名中外,也与其“成人之美”的秉性大有关系,尽管这里有为“稻梁谋”的动机,但安徽人“不耻为下”的精神都又别具“政治”风采。 封建时代,安徽政治家繁星点点,星光灿烂,有汉初著名张良,宋朝的“包青天”,明朝抗倭民族英雄戚继光,近代安徽名人李鸿章更是大权独揽,出尽风头,操纵国家命运,是他发起洋务运动,以“自强”和“求富”为目标,促进了中国民族资本主义的发展。在中国现代史上,仅就安徽巢湖一个地区,曾出现过三位政治名将,而且他们的政治派别,政治观点恰好三足鼎立“中国人民解放军上将李克农,国民革命将领冯玉祥,国民党将军张治中,在当地,他们的老乡亲切地称之为”巢湖三上将“。从中也许我们又咀嚼出一些安徽味,巢湖人将三人相提并论,同等视之,置三人的政治倾向历史命运之差异于不顾。 “政治标准”第一成了全省通用的“度量衡”,吃公家饭的人前途全寄托在“政治”上。安徽人也没有因商品经济的“晚来风急”而冲淡“政治至上”的态度,他们对腰缠万贯的“大款”们也许会偶现一下羡慕的眼光,但骨子里是瞧不起他们的。与此相反,对政治上有作为的人,哪怕是一个“七品芝麻官”也要反复道喜,不仅仅是羡慕,而且更多的是钦佩与敬仰。安徽人对“政治”就这么情有独钟,又有谁能将这种暧昧说清楚。 闲趣南北淮人——安徽以淮河为界,分割为淮南淮北,于是“小南蛮”和“北侉子”的称呼不衾而走,“蛮”蛮的有理,“侉”侉得有味,双方分明,性格自知。黄梅戏与淮北梆子对偶,大米饭与小麦面形成对比,机智与淳朴了了分明。北侉子总认为小南蛮小气,小南蛮总认为北侉子“穷大方”,“不会过日子”。南方的文化孕育了淮河以南安徽人的灵秀,驰名中外的黄梅戏能把人唱得如痴如罪。女人是水做的,小南蛮地带盛产秀气的美女,这令人高马大的北方侉子眼馋不已,恨不能一夜娶一个“会过日子的小南蛮做老婆”,南方的美女们有时也甘愿到有钱的粗犷男人家落户,于是乎“你耕田来我织布”的戏词,安徽人无不知晓,无人不会哼哼两句。 的确,安徽最南和最北的人性格差异非常大。淮北人与苏北,山东,河南更为接近,几乎可以说融为一体,只是地理划分上归了安徽罢了。江南人的“蛮”味酷似福建,广东之人。尤其是徽州话,听起来很像日语或英语,它属于中国八大方言之一,别具一格,像休宁,绩溪,屯溪等地方言就是“天书”,外地人很难听懂。 夹在“小南蛮”和“北侉子”中间的是淮南一带的安徽人,他们有着南北圆融的个性,而且十分自信,自大。吃的是“大米白面”,南北饮食都有,气候四季分明,风景宜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更何况,全国著名的煤矿就在这里!说真的,把安徽的淮南人划归哪一放真是个难题。安徽人性格的混杂还充分表现在南北芳对“离乡背井”的认识上,由于地域性的观念不同,尽管同是皖人,但对外出打工的看法并不一致。相比之下,“打工”一词在安徽变得时髦主要是在南方。安徽无为的保姆在全国出了名,去深圳,广州作“打工妹”,安徽南方女孩都能吃苦耐劳。相比之下,淮北人出去打工相对较少,安徽北部的农民重本土,讨厌离乡,传统封闭的小农意识在左右着他们。他们对于女留在身边却看得很重,他们在重男轻女的生育观念上矢志不移。不生一个儿子绝不拉倒,这与南方安徽人形成了强烈对比,在观念上,他们要比“小南蛮”差一个档次。 在老侉们看来,“多子多福”。宁愿穷一点,也要“人丁兴旺”。他们逢年过节,总要儿孙团圆,而且会摸着孙子,孙女的头说:“活着就是为他们,再穷,看到他们就开心,喝口凉水也是甜的。”要是没有子女后代,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他们的想法似乎颇有“道理”。 (责任编辑:世外梅园文学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