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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赤裸王彦铼 刺骨的寒风使北方的银色世界又多了一层冰冷，走在通往孙家屯子的小路上，除了听到踩雪的“嘎吱”声，便是感觉到扑面的刺骨寒风。 现在正是腊月，按照习俗现在正是家家户户蒸粘豆包的时候，因此走进每家屋里都弥漫着热气，热气中可以感觉黄米的清香。今晨一早，孙寒老汉早早地就起来了，开始抱柴禾，今年对于他来说可能是最高兴的一年，一则是今年的收成不错，二则是秋后又娶上了新老伴，自老伴走后，终于结束了自己二十几年的独身生活。新娶的老伴是前屯的，丈夫得病死了，她很能干，大儿子结婚成家了，自己只带来一个十六岁的小儿子－－大龙，而孙寒只有一个儿子早已结婚成家，自己单过。大龙见孙寒已起来抱柴禾了，他也早早地起来，对孙寒说：“叔，今天蒸粘豆包吧！”孙寒说：“是的，不忙，快屋里去，外面冷。”大龙接过孙寒手中的柴禾说：“不冷，叔，我帮你。”大龙娘端过放在炕头上发了几天的面盆，揉起面来。农家人也只有这个时候是清闲的快乐的，杀猪，蒸粘干粮，家家户户忙得热火朝天，忽略了刺骨寒风带来的寒意。大龙娘对大龙说：“儿子，去前院将兰花叫来，帮着包豆包。”大龙答应着，进屋找了条干净的牛仔裤，又梳了梳头发，用梳子在脸盆里蘸了点水，梳理自己的头发，大龙娘笑着说：“真臭美！出去就给你冻硬了，连棉裤都不穿，到老了你的腿不疼才怪呢。”大龙笑着说：“娘！这叫潇洒。”大龙说着出去了，一会儿功夫，兰花和大龙来了，兰花也十六岁，不念书了，孙家屯子的年轻人读书的越来越少了，大部分读到初中就回家务农了，十八，九就结婚成家了，早婚的习惯在这里有增无减。兰花很漂亮，性格开朗活泼，大龙娘见兰花来了，忙将兰花让到炕上，让她暖和暖和，兰花说：“婶，我不冷，我帮你。”兰花洗了洗手，帮着揉起面来。大龙在一旁看着兰花，一会儿给她拿个盆，一会儿又给她倒杯水，成了兰花的助手。一阵功夫，第一锅热气腾腾的粘豆包就蒸好了，大家忙洗了洗手，品尝起来，黄米的粘，豆砂馅的甜，吃起来真的很香，屋子里的热气都弥漫着黄米的清香。 忙碌了一整天，终于蒸完了，大龙娘给兰花装了些豆包和年糕让大龙帮着送回去。大龙用手提着装满粘干粮的方便袋出来了，兰花跟在后面，天很短，虽然还不到五点钟，但天已经黑了，路上的积雪很滑，兰花一不小心差一点没摔倒，大龙忙回身扶起她，大龙攥紧了兰花的手，兰花看着大龙，她的脸红了，大龙看着兰花，脸也红了，但两个人的手并没有松开，大龙牵着兰花的手向前走去，山村的这个时候很静，路上只能听到两个人踩雪的“嘎吱”声。到了兰花的家门口，大龙松开了手说：“兰花，后天是集，咱俩赶集去吧！”兰花看着大龙点了点头，兰花进屋了。大龙带着心中的激动与兴奋从兰花那跑了回来，进屋后，一头扎进自己的小屋，找出笔和纸，但只在纸上写了两个字“兰花”便没有词了，最后索性将纸揉碎，打开自己的随身听，听了起来。夜幕降临时，忙碌了一整天的人们终于要睡了，大龙关了灯，躺在那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听到母亲和孙寒在说话，母亲说：“兰花这孩子不错。”孙寒说：“别瞎想了，孩子们还都小，再说兰花爹是有名的臭无赖，谁找那人家。”母亲说：“孩子，真不错，很能干。”孙寒和母亲唠了一会儿，不言语了。大龙朦胧中听到一种声音，是母亲的喘息声，还有孙寒的声音，他听到这，大龙的脸感觉一阵燥热，这种声音他以前听过，父亲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候也有过这种声音，他知道那是大人们的一种快乐的方式。 初五这一天，是松柏镇的集，这一天，大龙早早地就起来了，收拾打扮了一番便来到村口，大龙等了一会儿，兰花也来了，两个人搭上车，向镇上走去，来到集上，这里的人很多，大龙拉着兰花的手在集上走来走去，最后在一个卖头花的小摊前停了下来，大龙给兰花买了个头花，上面是兰花的那种，兰花很高兴。他们逛了一会儿，临近中午时，大龙对兰花说：“我们吃口饭去吧！”兰花说：“龙哥，我们吃什么？”大龙说：“走，咱们吃麻辣烫去。”他们来到一家小铺，要了二碗麻辣烫，冬天吃这个的确很热乎。吃过麻辣烫，兰花付了钱。大龙说：“兰花，我请你看录像去，咱们坐最晚的车回去。”兰花笑着说：“好吧！”他们找了一家录像厅，厅里很暗，大龙握着兰花的手找到一个最后排坐了下来。看不清是什么片子，画面上的一男一女正搂抱着，亲吻着，兰花低下了头，大龙看着兰花，在她的脸上轻吻了一下，兰花娇嗔地说：“你真坏。”大龙一把搂过兰花说：“花，我喜欢你。”兰花没有说什么，也紧紧地抱着大龙，两个人也象画面的男女一样，忘情地热吻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春节就过去了。大龙和兰花的感情也在递进，春暖花开的季节，村外的青山绿水都留下了他们的美好记忆。一个星期天的午后 ，兰花娘和兰花爹气势汹汹地来到大龙家，进屋后，兰花爹破口大骂，孙寒忙问：“兄弟，咋了？”兰花爹说：“咋了？你问大龙，兰花怀孕了。”大龙娘吃惊地说：“是大龙的？”兰花娘说：“屁话，你问大龙。”大龙低着头出来了，对娘说：“娘，我喜欢兰花。”兰花爹说：“你别做梦了，想娶兰花，要准备三万元彩礼钱，准备不上钱，你家要拿损失。”兰花爹和娘走后，大龙趴在炕上哭了。孙寒和老伴低着头不言语了，孙寒说：“上哪弄钱呢？”大龙娘说：“这是人家在逼咱们。”临近傍晚时，大龙没有吃饭就出去了，他来到村外的小树林里，等兰花，一会儿功夫，兰花跑来了，扑到大龙的怀里哭了。兰花说：“大龙，带我走吧！我爸他们不会同意咱们的婚事的，他们只想钱。”大龙说：“到外面打工吗？”兰花点了点头。 一个星期后，大龙和兰花同时消失了，兰花和大龙私奔的消息成了新闻，村里的头号新闻，大龙娘哭得死去活来，兰花爹和娘来到孙寒家大砸一顿，又扇了孙寒几个耳光。 大龙和兰花来到县城里，大龙找到自己的一个同学，让同学帮着他找份工作，大龙的同学在洗浴中心上班，大龙在同学的介绍下，在洗浴中心找了份差事，兰花暂时在一家餐厅打工，大龙和兰花租了间小房两个人住到了一块。街市的灯红酒绿 ，让他们感觉到眼前的世界与孙家屯子的不同，这个世界也充满了诱惑力的。一周后，大龙和兰花决定先不要孩子，将孩子做掉，他们来到附近的一家医院，将孩子做掉了。兰花打扮起来更漂亮了，已看不出原来农家女的朴实，穿着很时尚浮华，餐厅的老板对兰花不错，每次开工资时都多给她开一些。 大龙在洗浴中心也干得不错，活虽然累了些，但工资还可以，大龙很知足，每天下班还能和兰花在一起，所以他感觉这就是幸福，但近来这段时间，她发现兰花有些变了，总是嫌弃自己这不好，那不好。这一天，大龙休息，他和自己的同学到街上闲逛，在菜市场，大龙看见了兰花和餐厅老板在一旁买菜，他们的举动很亲密，老板拉着兰花的手一直不放，大龙感觉一阵郁闷，有一种无名的怒火在心底燃烧。晚上兰花回来了，发现大龙沉着脸躺在那，兰花没有说什么，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躺下了。大龙翻身一把搂过兰花，撕扯她的衣裤，兰花说：“你疯了？”大龙没有言语，扒光了兰花的衣裤，自己也脱得精光，趴到兰花的身上，兰花忙说：“你没带避孕套子。”大龙还是没有言语，继续自己的云雨。一阵喘息过后，大龙从兰花身上下来，赤裸着躺在那，兰花也一阵喘息，兰花嗔怒地说：“你疯了，没带套子，有了咋办？”大龙生气地说：“有就要，省得你跑。”兰花说：“大龙，你啥意思？”大龙说：“今天早上你和谁牵手了？”兰花的脸感觉一阵热，没有言语。 一天中午，大龙回住处取东西，他来到屋门口时，听到屋里有动静，大龙透过窗户缝，看到兰花和餐厅的老板正躺在床上滚来滚去。大龙随手抄起放在门口的劈柴板斧冲进屋内，兰花忙推开老板，大龙没说什么，举起板斧就砍，一斧子下去，鲜血顺着老板的脸淌了下来，兰花吓坏了，抱着大龙的腿哭喊着，老板说：“臭小子，我不会放过你，你他妈的是王八。”老板爬到门口倒下了，大龙狠命地扇了兰花一个耳光，然后一脚踹开她，跑了出去…… 一周后，大龙被警方抓到了，消息很快传到了孙家屯子，这又成了头号新闻，大龙娘哭晕了过去，不久兰花也回到了村里。 几个月后，兰花挺着肚子去看大龙，大龙瘦了，带着手铐脚镣，坐在那没有言语，兰花说：“大龙，这孩子是你的，你没带套那次又怀上了。”大龙看着兰花没有说什么，一滴泪顺着大龙的眼角流了下来，兰花用手摸着自己的肚子泣不成声…… (责任编辑：世外梅园文学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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