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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迷恋上文学了,大约是在2000年岁末开始的吧。最初喜欢的是才女萧红和温文尔雅的梁实秋。读过之后,自己跃跃欲试,仿佛也是文人了。次年便开始立志把作文写好。“行有压力则以学文”,伴随着成绩的下降,我反而变得更加倔强和虔诚。经历一番折腾,我终于由理科调入文科,开始我新的生活。随后一年多日子也不如我想象的那般美好,终于是沉沦。中学的历练与挣扎,造就了我自卑和狂妄的双重性格。期间换做精神偶像的有鲁迅、何其芳、郁达夫和梁遇春。至于废名那是很长一段时间也改变不了的崇拜。学校的废名文学社,我不屑于加入,“你们也配爱好文学和废名”?这是我自傲的最好的证明。而一次次的投稿如石沉大海,老师和学生的不解,又更使我悲哀。那时最大的虚荣便是正式发表一篇文章,以弥补我在校刊上的失败和堵住别人的嘲讽。这终于没有实现。因为当时我的才力不足以写出一篇有文采的东西,我更注重于文学对思想和性情的熏陶、培养。我终究没有写出老师和学生喜欢的文章,但我的书生气已经很浓了,并且已经渗透到我的人生观和世界观。 毕业前,我的虚荣又犯了。当时我非常想《废名文苑精粹》收入我的文章,这是废名文学社为庆祝学校九十周年诞辰而特别组编的一本集子。很偶然的机会我与当时的社长主编都联系上了,尽管我的文章不怎么样(现在也羞于重读),他们居然奇迹般地认可了。我又惊又喜。这不是一个好的开端,我感到创作很困难,又慕虚荣,现在想想只是好笑。那时我按照自己对诗歌和小说的理解,的确写了不少诗词,还有一篇小说《她是一个弱女子》。厨川白村说,“文学是苦闷的象征”。这是何其的正确。理想和官能的苦闷,不能得到平衡,我朝内走。这些尽管是不成熟的东西,但也还是记录了我的成长历程。我还是感谢我的拙笔。 在上大学已经成为潮流的时候,我也随着众人裹进了大都市。中国的高等教育,现在是普遍了,但大学生的幸福感并没有完全消失。而我丝毫没有感到幸福。原本只想进个普通的本科,而且是便宜的师范专业,以后好出来教书。结果却不能尽人意,我进了某独立学院。我的懦弱使我害怕复读,在毕业的时候我就已经将大部分的课本丢弃了,认为是它们残害了我的青春,我不应该浪费时间学习它们。大约在那时,我对于政治也感到隔膜了,历史则没有重读,自认为学得好还过得去。于是我对文化的理解也仅限于文学了。这是我思想狭隘的最低谷。我沉迷于研究废名大约有两年,就是这种狭隘的结果。我正慢慢走出来。 一个思想狭隘的人生活于复杂的人世,行走于大都市,他所碰到的所感受到的恐怕最为深刻和恐惧。别人再也不相信你单纯了,只是在猜忌和主观度量的虚伪。这时,你也没有必要也不能伪装了,你得迎上前去。为了友谊,为了爱情。 这是童真的失去,这是惨痛的入世! 明星偶像的兴起,网络文化的兴起,不是在我入大学才有的。只是我先前感受不够深刻或者根本没有这样的经验,这些对思想的冲击尤为剧烈。大众文化铺天盖地,我崇拜的文学在哪里呢?它蜷缩于一角,在苦苦挣扎。蒙昧的我,开始明智了。知道它在受苦,在受穷,先前好心人的劝勉纷纷闪入我的脑海。我终于明白,这年代没有对错之分,什么都已经走下神坛了,面对你的只是残酷的现实。这在爱情,表现得又是如何地刺激,你所受的打击比你所预想的要强过千百倍。 多年来,我钟爱的朱光潜和废名对此无法解释,我只有在尼采那里找到了答案。那个哲人在疯狂的叫嚣:上帝死了!现实对一个人的改变有时是无形的,我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在人生道路上遇到同样的情形。当他们听到这个精神病人的声音,会作何感想? 面对现实,我终于保持沉默,这沉默的力量压抑得你不敢声张。文学再一次成为苦闷的象征,记录我思想成长的历程。这些歪歪曲曲的印迹,或深或浅,它们都将保存下来。 从2004年初开始,我陆续发表文章了(先前写的也有后来发表了)。第一篇是在一个教授的示意下写的,后来能够独自写文章了。这才知道文章的好坏根本不是训练作文的结果,文学是一种模仿,人人都会模仿,所以人人都是天生的文学家。只要你自己不要抹杀和掩盖就好了。真正的好文章,都是真实自由表现的结果,都是好意思好情趣流露的结果。这一年的时间,我居然写了将近五万字的文章,并且认识不少学者作家朋友,他们对我都有很好的指点和交流。 我不知道文学是否可以养活我,也许不能,但如果男人可以嫁,我愿意嫁给文学这个穷小子。 编辑:(你真的愿意吗?佩服你的勇气和执着!) (责任编辑:世外梅园文学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