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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昨晚天下雪的时候,我和蝶儿正坐在三宝茶楼靠窗的位置上,看着服务员款款地行来,欣赏精致的紫砂茶具,品着俨俨的冻顶乌龙茶,聆听大厅四处弥漫着的轻柔而又舒缓的音乐,忽然就想到了白居易的这首小诗,只是当时喝的是茶而非酒。 冻顶乌龙茶是台湾所产乌龙茶的一种,传说在清咸丰五年,南投鹿谷乡村民林凤池,往福建考试读书,还乡时带回武夷乌龙茶苗36株种于冻顶等地。冻顶,就是台湾鹿谷附近的冻顶山,早期常起雾,多为泥泞路,坡度陡,为了避免滑下去,茶农上山顶采摘茶叶都要将脚尖“冻”(蹦紧脚尖)起来。可是坐在这里喝的时候,我们谁也没有体会到茶农采茶时的艰难,我们只是看到了黄绿明亮的茶汤,品到了甘醇浓厚的茶香。 小火炉上的水一道一道的续来,茶的香气也在这片空间中散开。这个茶楼位于市中心,闹中取静,向下俯瞰,路上很少有行人,偶尔一辆车子路过,车灯前透视出一片片的雪花在飞舞,茶楼内人很少,只有我们和另外两桌茶客,偌大的茶楼还是十分清静,这让我们有点寂寞,“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她笑了一下,看着我,眼里流露的是企盼。 “饮茶还说饮酒?” “酒,我们去酒吧可好?” 说是酒吧,其实是一个迪厅,据说是ZJ最热闹的地方之一。只是我们不是去跳舞,只是去喝酒,她说,今天高兴,我们就去最热闹的地方。 “好,‘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显然今天是不需要“烹羊宰牛”,但是我们一样的“且为乐”,一样的可以“一饮三百杯”。 时间尚早,酒吧里没有多少人,我们挑了一个正对着音乐台的台子坐了下来,蝶儿叫来服务员,要了啤酒,一开始,两个人还只是浅饮小酌,渐渐地就不管不顾了,这时候,音乐响起,强烈的节奏越发激起我们的豪情,眼前的空瓶越来越多,灯光闪烁不定,舞池中的人越来越多,看着他们尽情的舞动,我们的心情也越来越轻松。 抱着蝶儿的头,我大声的告诉她: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灯红酒绿了,什么叫纸醉金迷了!她回我一句“醉生梦死!”笑容在脸上,久久不消散,周围的一切显得不那么真实了,我只知道跟着音乐放声歌唱: 别说我的眼泪你无所谓 看我流泪你头也不回 哭过了泪干了心变成灰 我想要的美你还不想给 伤了的我的心怎去面对 爱给了你我不后悔 只希望你给我一次机会 让我去追让我去飞 毕竟爱过的心需要安慰 需要你安慰 一首接着一首,音乐不断,歌声不断,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周围的一切都似乎不存在了。 大厅人头攒动,气氛热烈,有人走了过来,要跟我们搭台,蝶儿同意了,他们坐了下来,开了酒,顺便也替我们倒上,一起举杯,我们看到一张年轻的笑脸,颇似黄磊的笑容,还有两个一样年轻的女孩,眉眼之间,神采飞扬,酒一杯一杯的进了口,凉爽的感觉让我浑身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男孩叫的酒也一瓶一瓶的见底了,我的手中只剩下一只空杯子,蝶儿跳舞去了,听着音乐,我击杯而和,放声而歌。周围都是陌生人,又都像是熟悉的人,眼前渐渐模糊了,我终于感受到酒醉的滋味了。 恍惚中,感觉到蝶儿拉起我,取了衣物下了楼,塞进一辆车子,我还算很清醒的告诉司机我的地址,家,应该是不会忘记的。 早上,就看到他龇牙咧嘴,一脸的坏笑,刚想坐起来问问,却觉得头爆炸似的疼,忽然想起来了。“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这一杯饮得可真是大了! (责任编辑:世外梅园文学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