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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只让人讨厌的苍蝇。我出生在一个农家的大粪池里,虽臭气熏天,但我却感到很快乐。我“嗡嗡”地飞着,盘旋着,寻觅着自己的那份快乐。这一天,我来到主人的屋里,我落到屋顶上,主人家今天很热闹,在城里打工的女儿回来了,穿着打扮特别妖艳,与大家讲起了自己在城里舒坦的生活,她扭动着腰支,哼唱着城里流行的小曲,嘴唇上鲜红的口红与自己那一头染红的卷发显得很不协调,让人生厌,她已完全厌倦了农村的生活。她说自己给人家做小保姆,真的很快乐。 大家听着她滔滔不绝地讲着城里的故事,她还时而不时地说一句厌烦农村的话语。“你们瞧,这屋里苍蝇直飞,好脏,这些都是茅房里的苍蝇,捋完茅房就到厨房。”她说着,用苍蝇拍,拍打着,一位老兄不幸被拍死了。我很气愤,飞过去,在她鲜红的嘴唇上,狠命地叮了一口,然后迅速逃之夭夭。这一夜,我失眠了,这臭气熏天的环境,我也住够了。 第二天,姑娘要回城了,我偷偷地落在她的背上,与她进了城里。啊!我眼花缭乱,高楼大厦,奔驰的车流,拥挤的行人,喧闹的气氛,我真的到了另一个世界,我的眼睛不够用了,我东观西看,总之感觉特别新鲜。姑娘哼唱着小曲,来到了一座豪宅,我也随着来到了屋里,哦!好气派的房子,屋里金壁辉煌,装潢阔绰,姑娘放下背包,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一个五十几岁的男人回来了,到屋里,一把抱住姑娘,嘴里喊着“宝贝”在姑娘的脸上亲了一口,哦,好让人恶心,男人抱起姑娘,亲个没完,将姑娘抱到床上,两人宽衣解带,在床上滚来滚去,两个人都快乐地呻吟着,我闭上眼睛,不想看这难看的一幕。男人说:“宝贝,别急,老婆子在医院里,快不行了,咱们的幸福很快就来了。”姑娘说:“你可别骗我,我什么都给你了。”男人搂过姑娘亲了亲。我飞到了屋里的最高处,男人听到了,气愤地说,讨厌的苍蝇,一会我就拍死你,我气愤地“嗡”了一声,男人哈哈大笑,对姑娘说:“宝贝,我们让人偷窥了。”姑娘急忙拽了拽被子说:“谁?”男人用手指了指我,两个人大笑起来,我又飞到了其他屋里,最后来到厨房饱餐一顿,唉!城里的生活就是不一样,与自己生活的大粪池,天壤之别,自此我的生活也发生了改变。 我生活得悠闲而且快乐,白天我自由自在地飞到酒楼,宾馆,洗浴中心,按摩房,无所不到,晚上就回到姑娘住的别墅里,啊!神仙般的日子,偶尔也到迪厅去蹦迪,跟着快乐的节奏,我在有节奏地舞动着自己的双翼。在迪厅里,我认识了一个小妹,很漂亮,也很直爽,第一次约她回家过夜,她便答应了,我兴奋地把她带回了别墅,我们在别墅的屋顶停了下来,然后我又领着小妹来到厨房饱餐了一顿,小妹又喝了点红酒我们来到了卧室,男人和那个姑娘正在床上欢乐,我的脸红了,小妹说:“哥哥,怕什么,都啥年代了,你真封建。”小妹说完,在我的脸上吻了一下,我和小妹都“嗡,嗡”地笑了。男人听到了,笑着对姑娘说:“你看,它们也在恋爱。”姑娘看了我们一眼说:“讨厌的苍蝇,竟然又来了一个,明天我就打死它们。” 我和小妹就这样快乐地生活着,忽然有一天,我们知道了,那个男人竟然还是个副县长,那一天我们跟着他的好车来到了会场,听了他一次慷慨激昂的演讲,也就在那一天,省里的检查组来了,将他抓了起来。我们出于好奇,一直跟着县长来到了省里,来到了一个宾馆,原来这里是领导干部“双规”的地方,他们都犯了错误。好家伙,这个副县长竟然贪污了一千多万,他完全瘫软了,最后从宾馆的五楼跳下去摔死了。这一下,这个小县城可热闹了,副县长跳楼了,成了特大新闻,街头巷尾,人们都在议论着。我和小妹回到了别墅,别墅已经被查封了,姑娘夹着包,哭着走了出来,我们来到屋里,屋里空荡荡的,一会一伙人进来了,他们是“非典”防治组的,他们背着喷雾器来消毒的,小妹抵抗不住,一命归西。我的头晕了,难受极了,我挣扎着,逃到窗外,小妹没了,姑娘走了,我有种失落感,晚上我喝多了,我又来到那个迪厅,一进门,就闻到那股难闻的药味,我飞到窗外,天气很冷,我跟着节奏,在窗户上狠命地摇头,拼命地独舞,否则我会被冻死的,这时,我又看到了那个姑娘,她喝多了,跌跌撞撞向前走去,我落到她的背上,姑娘来到了医院,她怀孕了,她要堕胎,大医院没有同意她的要求。她又来到了一个小诊所,小诊所答应了她的请求。 姑娘在诊所里躺了一天,最后她起来了,收拾下行囊,来到客运站,我一直在她的背上,姑娘上车了,哦,原来是回农村老家,说心里话,我也有些想家了,想来还是老家安逸快乐,虽没有城里奢华,但感到朴实,安然。姑娘茫然地望着窗外,望着自己生活过的城市,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这里给过她甜蜜,给过她美好,给过她希望,但现在都变成失望了。 我一进车里,就闻到那股难闻的药味,我跑到车外,趴在车窗上,天好冷,好冷,我在不停地颤抖,我又拼命地摇头,狠命地独舞,但是我终于跳不动了,趴在车窗上喘息着,渐渐失去了知觉...... 编辑:(有些时候,人还不如一只苍蝇!很现实的刻画了现实里阴暗的一面!) (责任编辑:世外梅园文学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