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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根柳条走进杨树湾已经是掌灯十分 老槐树头发疏疏落落 对我意味深长地一笑后 隐进风里 庄子很静 像对着电视打瞌睡的老女人一样 房屋把老庄子扔在身后 窑洞向着远方张开大口 深邃的喉咙里却没有半点声响 只有鸟甘愿被夜色吞没 一猝身便没了踪影 风的衣袖空空荡荡 车灯撕破夜的睡袍 杨树湾靠着麦田和秦腔 睡得正香—— 是蛮娃回来了吗 穿得怪模怪样 他在草垛后娶过香香呢 掏鸟蛋掏出一条蛇 8岁还穿着开裆裤 还把杜奶奶的夜壶挂在树上 长成婆姨的润草很刁蛮 不嫁给后生却嫁给西安城墙 她的新房子着实让老庄子很忧伤 过年的炮仗让庄子提前听到了雷响…… 推开沉重的木门 童年扑面而来 如久违的兄弟 母亲坐在炕头 玉米一样贫贱而高尚 晒干的花生 带土的红薯 连同南瓜围起质朴的思想 干瘪的枣烙在被卧 我脚一伸进去就被它们烫伤 镰刀和锄头整齐地挂在墙上 铮亮地对着黑暗和我苦思冥想 半弯月亮是一抹霜么 落在土炕 和 母亲的乱发上 这一夜很宁静 只有狗的叫声 还是儿时那么苍凉 2005,5,12日凌晨 编者按:再回故里,村口的老槐树被修锯得苗里苗条,繁枝茂叶不知成了哪家灶门前的柴禾 (责任编辑:世外梅园文学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