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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夜晚,稍微有些凉意,太阳落山后,带走了一天的炎热暑气。稍微有一丝凉风,让人感觉有一种惬意。农村劳累了一天的人们,晚饭后早已酣然休息。除了蝉唱和蛙鸣,夏日的夜晚显得那样地静寂。吴家屯子,是附近较大的一个屯子,这里以稻田而著称,富民政策加上屯里人的勤劳,这里人的生活都很富裕。一来到吴家屯附近,便能吮吸到稻花之香,聆听到蛙鸣蝉唱,这不由得使我想起了辛弃疾的“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这时一声歇斯底里地“吴大媳妇杀人了”的喊声,划破了这夏日的惬意与宁静,村里人,急忙从睡梦中醒来,穿上衣服向吴大家跑去。喊声是吴大的邻居翠兰发出的,大家来到翠兰家,见翠兰衣衫褴缕,吴大媳妇骑在翠兰身上,正轮起拳头狠打翠兰的脸。大家将吴大媳妇从翠兰身上拽下来,翠兰面部伤痕累累,吴大呢,蹲在墙旮旯闷不做声。吴大媳妇打开了话匣子:“老少爷们,大家给评评理,这事不愿我,这个骚狐狸勾引我老爷们,刚才被我抓到了,他们正在床上滚呢”。翠兰蹲在那哭了起来。这时村长来了,让大家散去,村委会将吴大他们领到村里,翠兰承认了吴大媳妇说的一切,吴大媳妇大骂着,从兜里掏出自己男人穿的裤头打在翠兰的脸上,骂道:“拿回去闻吧”。然后又拿出个花裤头打在吴大的脸上,骂道:“你拿回去舔吧”。最后吴大媳妇以胜利者的姿态走出村委会。 第二天,寡妇翠兰和吴大的事便成了特大新闻,在附近村屯沸沸扬扬传开来,吴大是村里有名的勤快人,老实厚道,善于活记,而吴大媳妇--大花,是远近闻名的泼妇,五大三粗,是有名的骂街能手,村里人没人愿意惹她,她很蛮,又很能骂。而翠兰呢,是一个命苦的女人,因过去成份不好,嫁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男人,七年前,男人出车祸死了,扔下一个小女孩,母女相依为命。翠兰和吴大是要好的同学,且是同桌,可以说二个人青梅竹马,但吴大的父母为了高攀当时是村书记的大花的父亲,强行订下了这门亲事,后来还和翠兰成了邻居。翠兰丈夫死后,吴大经常帮助翠兰干些活计。大花因此也常与吴大口角,后来孩子渐渐大了,大花又没抓到什么证据,一想人家又是同学,和吴大的口角也少了。翠兰也常常疏远吴大,害怕人家说闲话。 今年春耕时节,翠兰看到人家都种稻田发了财,决定今年自己家也种一些,正好县里来了一个“稻田耕种小组”到镇上讲课,翠兰将女儿送到学校去住宿,自己到讲习班学习,正巧吴大也在这,两个人又坐到了一个座,吴大和翠兰互相对视了一眼,欲言又止,两个人的脸都红了,不知是兴奋还是激动,两个人都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朦胧中似乎又回到了学生时代,学习的这段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了。 课程结束的最后一天,翠兰和吴大到书店又买了几本关于水稻方面的书,然后又来到“温柔乡酒家”喝了顿酒,便搭上最后一班车准备回村。天不做美,车子走到半路,天便下起了雨,更糟糕的是,车子走到半路便坏了,启动不了了。没办法剩下的路只能自己想法了,翠兰和吴大决定走回去,这里离村还有五里多路,阴雨路滑,吴大和翠兰一前一后地走着,刚走了一段路,翠兰差点摔倒,吴大急忙抓住她的胳膊,将翠兰扶了起来,两个人都笑了,吴大拉着翠兰的手,肩并肩地向前走着,他们谈到了过去,似乎都有些伤感,他们又展望将来,又都充满了希望,因为他们坚信知识能够改变命运,知识能使他们走上富裕的道路。他们晃动着手里的书,感觉这是股无穷的力量,五里路,不知不觉就到家了。吴大回到家后,换下湿漉漉的衣服,大花沉着脸,没好气地说:“和狐狸精一起回来的吧?这小雨,多浪漫”。吴大没有做声,他来到外屋,发现什么吃的都没有了,没办法,只好自己动手做,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吴大简单地吃了口饭,便打开新买的书,迫不及待地看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今年吴大和翠兰的水稻在村里是最好的,长势喜人,转眼间,夏季便来到了,吴大和翠兰成了村里的技师,大家在水稻上有什么问题都来找他们俩。这一天,翠兰在给水稻打药时中毒了,晚上吴大听说后,来看她,正好大花回娘家了,吴大特意做了碗鸡蛋面,给翠兰送来,翠兰烧得厉害,医生给打完针就走了,吴大让她先喝点汤,翠兰勉强喝了一口,便睡了过去,她仅仅地抓住吴大的手,嘴里说着什么,吴大拿着被子给翠兰盖了盖,翠兰握着吴大的手睡了。这时,吴大的媳妇大花突然破门而入,她拿起晾衣绳上的一个花裤头塞到怀里,然后上炕一脚踢开吴大,便开始打翠兰,这就是开始的那一幕。 事情被大家炒得沸沸扬扬,翠兰病倒了,吴大沉默了,每天除了拼命地干活,便一声不知,翠兰一病就是半个多月,病好后便将自己的稻田地转包了,这一天,吴大来看她,翠兰没有说什么,只和吴大说,自己要走了,要到河北去,不想在这住下去了。吴大低着头说:“都怨我,是我害了你”。翠兰低头哭了:“我没怪你,这些年,我还得谢谢你呢,真的,你没少帮助俺”。吴大回来后,一头倒在了床上,他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总之很难受。 一个月后,翠兰真的走了,走的那天,吴大追到车站,翠兰除了哭什么都没说,吴大买了些水果送给翠兰,那一天,吴大在镇上的“温柔乡酒家”里喝得酩酊大醉,回来时已经日落西山了。 自此,吴大变得更加沉默了,每天与酒为伴,大花承认了陷害翠兰的事,让吴大原谅她,吴大倒在大花的怀里哭了起来,他说,他不怪大花,只怪自己是个窝囊的男人,是命运将大家都耍了。大花也落泪了,翠兰一走,她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啥滋味,痛痛的,酸酸的,涩涩的,当初胜利的快感已经荡然无存。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近隆冬了,北方的冬天很冷,很冷,吴大和村里的一些人趁着农闲,每天到镇上去打工,早去晚归,想多赚点钱。这一天,同村的一个小伙子告诉吴大,他从翠兰的亲戚那得知,翠兰嫁人了,嫁一个大她十几岁的渔民,每天出海打渔,小伙子还给了吴大一个电话号码。吴大干完活后,没有和大伙一起回去,他一个人来到了一个电话亭,拨通了小伙子给他的电话号码,电话很快就通了,里面传来翠兰熟悉的声音,翠兰得知是吴大,感觉很亲切,吴大问:“生活得好吗?”翠兰说:“好”。随后便哽咽了。 吴大放下电话,心情很沉重,他独自一人又来到“温柔乡酒家”喝起酒来,他喝得很多很多,喝醉了。摇摇晃晃走出来,他已记不清哪里是回家的路了,不知怎么走的,走到了一片小树林里,便卧倒了。 第二天,当地派出所,发出了一条“寻尸启示”,吴家屯的人很快得到了准确的验证,尸体是吴大的,大花听到此消息后,便昏倒了,吴大的尸体运回来了,身体已经僵硬了,但脸上似乎有一种安然的微笑。丧事办得很简单,但大花却哭得很伤心,因为留给每个人的不仅仅是遗憾,更多的是深深的思索。 转年的隆冬,有人曾看到翠兰回来了,在吴大的坟前烧了许多纸钱,便不知了去向…… 编者按:平淡的细腻,大气的手法 (责任编辑:世外梅园文学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