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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时至今日，你发绺边的潮气仍然回旋于 可疑的蛛丝。一到惊蛰，死皮赖脸的梅雨 撼动胡涂的智齿，它滚入我的左膝， 我的右肘。我的关节间长满怀旧的地衣。 你神出鬼没的本领却让我始终心存余悸。 你会踩着闪电，在镜中突然惊现，从柜子里？ 从书页中的一段空白？那残留在你衣褶间的 苜蓿的霉味，让我想起了格格不入的磷火 我只好揣着石头上山，踮着脚尖涉水 在炎炎夏日，优雅的芭蕾也必须具备 赴汤蹈火的勇气。我开始运木料、和水泥， 为了使疲沓的身体得到必要的修葺。 我在街边的树阴下和一个木匠攀谈，他 来自脚踏实地的河南，手艺中没有什么花招。 “在平日，可以让兔子守株待兔，而一旦 暗夜来临，就必须用智慧与蛇虚与委蛇。” 我依计在空气的虚静中大兴土木，给胃壁 砌上洁净的瓷砖，在胸腔和骨盆两侧喷上 美德的油漆。那置放在肺叶中的铁树， 可以除去回忆里尚未挥发的甲醛，在幻灭后。 这焕然一新的庭院。它适合于暴风骤雨后的 倦鸟，适合于醒来的隐士和睡去的心。 他对万物的变化不以为然，他坐在 思想的迷阵里，既闭关却扫，又左右逢源。 2003.6.15 (责任编辑：世外梅园文学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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